那犯人喝了尿水,只覺得一股鹹溼,臊得慌,不多時,整個人“蹭”的一下,坐了起來,如同迴光返照一般。
只見他看向李巖,說道:“你幹什麼?”
李巖嚇了一跳,趕緊把褲子穿上,說道:“兄弟,你醒啦?我……我……看你剛才要喝水……整個人昏迷不醒,怕你生命有危險,無奈之下,才出此下策!”
這何止是下策。
這簡直是下流!
犯人聞言,舔了一下嘴唇,緩了口氣,說道:“你虛火太旺,易焦躁不安,長此以往,易得前列腺炎!”
“我……”李巖瞪大了眼睛,看著他,說道:“你還會醫術?”
“學過一點。”犯人微微頷首,深吸了一口氣,說道:“不管怎麼說,還是多謝兄弟,若不是有你……只怕我剛才,已經缺水虛脫而死。”
“嘿嘿,沒事沒事,應該的,應該的,救人一命勝造七級浮屠,我們同住一牢房,這些都是舉手之勞。”李巖說著,連忙跑回床上。
這牢房裡頭,也就一張床,自己得要先佔著。
看這犯人一身尿騷味,可不能讓他睡了這張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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做好事要有個度!
犯人身子一縮,似是有些艱難,小心翼翼,挪到了牆角邊靠著。
看他身上滿是傷痕,李巖皺眉,問道:“兄弟,你這是……犯了什麼事?為什麼他們要審問你?”
犯人聞言,撇了李巖一眼,冷笑一聲,沒有回答李巖的問題,反問道:“你是怎麼進來的?”
“唉,與那韓老交手,一不小心,著了他的道,被他那銀玄盤禁錮住了,這不……就進來了。”李巖咧嘴一笑,說道。
“韓老?”犯人面色凝重幾分,說道:“據我所知,韓老乃是龐大帥身邊的人,從不輕易出手,沒想到……他竟然會出手對付你這個毛頭小子……”
說到這裡,犯人一笑,說道:“也難怪,你與他交手,不死,也已經是命大,此人危險至極,還得要多加小心才是。”
李巖笑道:“吃一塹,長一智,多謝兄臺提醒。”
犯人似是對李巖的話,還有些將信將疑,又問道:“韓老為何會對你出手?”
李巖說道:“我端了牛頭溝。”
“噢?”犯人一驚,說道:“那裡可是龐大帥外甥的地盤,一直以來搶劫過往商販不計其數,竟然被你端了?”
李巖說道:“可不是嘛?就是因為他們搶了我的糧食,我這才端了他們……沒曾想,那林中鶴帶我來見龐大帥,期間我與他們起了爭執,這才被韓老出手對付。”
犯人聽罷,搖了搖頭,說道:“你就不該來,此地兇險萬分,進來了,豈是這麼容易出去的!”
李巖笑道:“兄臺如何稱呼?”
犯人說道:“閆三虎。”
“我叫李巖!是個道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