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賈老爺和賈夫人,真是夫妻情深啊!”
九叔感慨,幽幽地說了一句。
一旁的李巖,點了點頭,隨後像是突然想到什麼,說道:“師兄,你說既然賈老爺和賈夫人的感情,如此好,為什麼賈老爺還娶那麼多房的太太呢?”
他話一出口,四周頓時沒了聲音。
只見九叔、文才和秋生,都一臉詫異地看著自己。
“怎麼了?”李巖不解,連忙問道。
“師叔,你是真傻還是假傻?”文才瞪大了眼睛,說道:“以賈老爺的財富地位,他若是不娶這麼多房的太太,外人一定會說賈夫人不懂三從四德……”
秋生點了點頭,附和著說道:“不錯,要是普通老百姓,能娶一妻,已經是榮幸了,但賈老爺可不一樣,像他這樣的富貴人家,到了一定年紀,若只有一房的太太,那麼說出去,會遭人笑話的,別人也會認為賈夫人不懂規矩……”
“這……”李巖聽得目瞪口呆,乍了乍舌:“這樣優秀的傳統美德,怎麼沒有儲存下去?”
“啥?師叔你什麼意思?”文才一臉納悶。
“沒事,沒事……”李巖連忙搖頭,閉口不言。
難怪自打賈老爺死後,感覺最傷心的,就是賈大夫人,其餘的房太太,反而沒有那麼悲痛。
敢情這些房夫人,都是賈夫人“逼”著賈老爺娶的啊!
可敬,可嘆!
“老爺,你安心走吧!我會照顧好這個家的……”
“你的仇,恩公和九叔已經替你報了,你九泉之下,也可瞑目了……”
……
賈夫人邊抽泣,邊說著。
半柱香的時間,很快就過去。
倒映在白紗之上賈老爺的身影,像是在告別,朝著賈夫人揮了揮手,漸漸向後退去,消失不見。
賈夫人整個人淚流滿面,跪倒在地上,半天沒有緩過神來。
“行,收工了。”
九叔說了一句,便朝著靈堂的方向走去,打算再安慰安慰賈夫人。
文才和秋生,收拾開壇的法器、工具。
一夥人忙活了半天,這才收拾完,離開了賈府。
回去的路上,甘嶺鎮靜悄悄的。
李巖走著走著,只覺得身上有些不舒服。
這種感覺,說不出來,反正如同針扎一般,難受得很,用手去撓,還有一種刺痛感。
“奇怪,難不成是被蟲子咬了?”
李巖嘀咕了一句,有些鬱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