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在半島住了一宿,第二天起個大早,去了山裡的觀音廟。
與第一次來時的心境截然不同,於休休看著太陽從廟頂升起,將紅牆芭蕉照得燦然一片,眯起了眼。
霍仲南看她一眼,沒有說話。
通往觀音廟是一條水泥小道,這個時間點,沒有人進來,小路也顯得寬敞了許多。
兩個人手牽著走,順著路,迎著陽光慢慢行走。
廟在半山腰,往上走,是一個攀爬的過程,不算高,但對於少於鍛鍊的都市人並不輕鬆。
霍仲南看她一眼,“累嗎?”
於休休莞爾:“當然不。我可不是那種柔弱的女孩兒。”
霍仲南唇角提了提,沒有說話。
於休休心很好,一路侃侃,“這個山算什麼呀,你又不是沒有去過於家山,於家村水庫那裡的山才叫高呢,你還記得嗎?我們從大壩繞過去,走了多久……”
話到此,戛然而止。
於休休側頭看他,“不好意思……”
她忘了,他忘了。
霍仲南說:“你們去過很多地方?”
你們?這個用詞,於休休很是不悅。
她擰起眉頭,認真糾正他:“我們。”
霍仲南笑了笑,沒和她爭辯,“多嗎?”
“不算多。”於休休誠懇地回答,並深深看他一眼,“大多數時候,你以前是個很悶的人。”
霍仲南點點頭,目光深邃,“那你喜歡現在的我多一些,還是過去的我?”
“為什麼要糾結這個呢?”於休休不解,“你就是你?”
霍仲南沉默了許久,冷不丁說:“傻唄!”
“有進步。”於休休笑眯眯地看著他,心裡的快活幾乎從眼睛裡溢位來,“我們走快點。這個時候人少,咱們說不定可以燒第一炷香呢。”
“燒香?”霍仲南不解。
“是呀,你來了不燒香,不還願嗎?”
於休休笑著把那一段“結拜往事”講給他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