微微睜眸的元康帝撫著床沿坐了起來,氣息還十分虛弱,雙眸卻透有紅光,“想不到,神女已如此不凡,差點就被她看穿了一切。”
呢喃自語的元康帝回想著此前制止晏瑜強勢搜魂的一幕,仍心有餘悸,同時還分外嫉恨,“若非容逸此子橫刀奪愛,孤也不必用顧元姝那廢物!”
“王上?”似聽到動靜的殿外內侍,小心翼翼的喚了一句,“您醒了?可需要傳太醫?據聞韋署正閉關煉製的長元丹快成了,是否……”
“不必。”元康帝深吸了一口氣,心脈雖還未回覆,但他自知有祖珠在,一切都能逐漸恢復,只是需要時間而已。
不過他這傷……
“地宮如何?”元康帝一想起地宮裡的棺槨,已不可遏制的流露出萬分忌憚之色,“可有何動靜?”
“啟稟王上,地宮祭司們每日來報,都言無恙。”內侍小心翼翼的回答,在沒有元康帝允許的前提下,都不敢邁入寢殿一步。
元康帝也無需他們進來,他已繼續躺下,讓祖珠幫他恢復,這等級別的傷勢,已非他自己所能療,所以躺著休息是他唯一能做的續命手段。
至於外頭的事,元康帝似乎並不關心。
是以內監們雖有心稟報,奈何元康帝已不再言語,他們也不敢多言,都琢磨著許是定西王回來了,王上是想安心養傷。
……
而彼時。
整個王都已炸!
“崑崙神山!”
“昆吾宗居然祭出了昆吾神山!這是要放昆吾獸靈了啊,今年的七宗冊封大典,這麼勁爆的麼?”
“他孃的!今年的黃牛居然搞不到一張票,我聽說那些個拉肚子發燒的弟子,今年個個都扛著進場,據說是因為今兒一定會上演蒼梧宗單挑三宗的大場面,看來果然是大場面啊!”
“……”
在往屆還能透過票販子倒票的王都富豪們,今年那是一張票也得不到,不是人家票販子不敬業,主要是今年沒人不想進場!給多少錢人家也要去看。
畢竟對於修煉者而言,錢財固然重要,但絕對沒有修為重要!能圍觀到頂級大戰,對任何修煉者而言,都大有裨益。
是以眼下王都的百姓們只能幹看著漫天的精彩,腦補著王庭較長內的挑戰賽有多輝煌。而在校場內——
“老夫倒要看看!今時今日,你這隻鳳凰,可飛得過我昆吾的神山!”陽天賜帶領著兩代長老團,意氣風發的叫囂著。
惹來滿場白眼……
“好想殺!人!”魅兒的大刀快摁不住了。
翠翠都在磨牙了。
而晏瑜,由她化成的鳳皇,似已被壓制在昆吾神山下,靜止不動了。漫天的風火,似也有被壓制熄滅的跡象。
“小魚兒!”晏青都急了,晏小寶趕緊摸摸他姥爺,省得他姥爺一緊張,又捏他。
某大司命則抬眸看著天上那尊五彩斑斕的鳳,眉眼溫逸,全場最清楚女君實力的他,顯然完全不擔心。
他甚至知道,人家晏女君會表現得像被壓制,不過是在勾昆吾宗爆發出所有底牌,她好一一毀滅,溯源追查,真是一條會釣魚的小魚兒。
晏瑜呢,她就在全場的鳳火,即將徹底熄滅時,爆出了一聲長吟,“唳——”
漫天鳳火再起!直焚那座崑崙神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