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目送完親爹的殷流風,他總覺得有哪裡不對勁,“我爹怎麼神叨叨的?看我的眼神也十分微妙,彷彿充斥著悲憫?”
“哪有?”二毛不覺得自家王爺有什麼問題,“王爺從來都是用這個眼神看少主您的,就像關愛智障兒童。”
殷流風臉黑如鐵!他已經容不下這個下屬了,他要清理門戶!
不過殷流風還沒來得及動手,晏瑜已問道,“幽都對曹家,早有部署?”
“那倒沒有。”殷流風下意識老實回答道,“雖然我們幽都已經查探到,曹家和昆吾有秘密合作的跡象,但並沒有證據,而且就算有證據,幽都也無法正面處罰曹家。
從扈屬上,北豪雖然是我殷族的封地,但天下各諸侯王,都要響應王庭的統治,昆吾宗又和王室關係密切,所以……”
話說到這裡的殷流風沒再說下去,只是向晏瑜遞出一個“你懂的”小眼神。
晏瑜也確實懂,但她卻更犀利的問道,“各方諸侯王,是否都面臨同樣的情況?”
……殷流風無語了一下,才無奈的說,“姑奶奶,你也太聰明瞭吧!”
“呵。”晏瑜平淡輕呵。
殷流風微微吐息,並揮手示意清理完現場的人都退下,才接著說道,“確實是這樣,你應該知道,當今雄才大略,哪怕在大司命跟前折下過一次,但這並不影響他的大部分計劃。
自當今掌權開始,他便致力於集權,在和大司命一戰失利之前,當今便已將許多小諸侯王的封地取締了。
哪怕是有扈氏、有男氏和斟鄩氏這三大開國古族,如今也已名存實亡,而我幽都,若非有天險月鳴河屏護,眼下只怕也已經涼涼。”
“所以若是幽都的水患真危及王都帝丘,朝廷便能名正言順的問罪幽都,其後就是一系列的兼併。”晏瑜什麼都明白的做了總結。
“是。”殷流風十分感慨的看了看晏瑜,忍不住道,“你對朝局倒是很瞭解。”
這話晏瑜沒接,但魅兒接了,“我們大小姐什麼都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