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亮了。
暴雨、陰冷與殺戮已經成為了昨天的事情,今天卻是個大晴天。
太陽已經從東方升起,它毫不吝惜的把自己的光與熱灑向了這個只有人類才會有的愛恨情仇、戰爭與和平的世間。
由於昨天的暴雨今天的山林裡給人一種格外清新的感覺,樹葉草尖到處都是晶瑩的水珠,如果角度合適還可以看到那水珠會折射出七彩的光。
而山鳥的婉轉悅耳的啼鳴又給到處揚溢著生機的山林一種空靈。
“吱嘎”一聲,柴門被推開了,暖暖從裡面走了出來。
暖暖是一個十七歲的大姑娘了,她聽奶奶說自己出生的時候是在冬天。
冬天的湖南大山裡好冷啊,於是不諳世事的她就哭得格外響亮。
當時奶奶便說這茅草房裡實在是太冷了,快給咱家女娃暖暖,於是暖暖便成了她的名字。
前天,暖暖的爹孃出門了,因為給她起“暖暖”這個名字的奶奶去世了。
奶奶家離暖暖家並沒有多遠,也只是二十多里山路罷了,按正常來講她爹孃當天就可以返回的。
但是,昨天的那一場暴雨下得太大了,肯定都沒辦法給奶奶安葬,而今天由於要安葬奶奶,爹和娘都不一定能夠趕回來。
奶奶去世本來暖暖也要的,只是她卻去不了,只因為她受傷了。
前兩天在山上她的小腿被蛇咬了一口,很不幸那蛇是條被他們當地稱為葉兒青的毒蛇,雖然當時那條蛇就被和她一起上山的爹用柴刀挑了起來抓住七寸摔散了骨頭並且也給暖暖的傷口做了放毒的處理。
但是,暖暖還是中毒了,現在她的小腿還在腫著已是有些發炎了。
昨天的暴雨下得好大,她躲在屋裡吃了口涼乾糧就一天沒出屋。
現在天晴了,她想燒點熱水喝,昨天那一場雨讓家裡自己竹床上的舊棉被都潮了。
“唉!”暖暖嘆了口氣。
她自己都沒有注意到自己嘆的這口氣裡所包含的內容還是蠻豐富的。
以後再也見不到奶奶了,自己的腿也不知道什麼時候好不會成為一個跛腿村姑吧,自己這麼一跛一拐的想抱燒水的乾柴一趟能抱夠嗎?
咦,自家的院門咋開了?自己記得自己是掛上的啊。
這時暖暖才注意到這個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