發現日軍逃跑,沈衝高喊了一聲端槍就追了出去,只是現在他的臉上可是扣著那簡易防毒面罩呢,那一聲喊就顯得甕聲甕氣的。
不過,所有人自然明白,也同樣端槍衝了出去。
沈衝往前追出了十多步就瞥見前方有日軍已是鑽入了一座地堡之中。
沈衝左手急打手勢人便已經趴了下來。
霍小山特務連的這些人長期在一起戰鬥,自然都有默契,雖然後面的人尚未看到有日軍進入了地堡,但見了沈衝的手勢自然也同樣臥倒。
但第十軍跟來的那些人恢復陣地心切便依舊往前衝去。
這時,槍聲響起,躲在了地堡後面和進入地堡之中的日軍已是開始轉身射擊。
三名第十軍計程車兵猝不及防便倒在了那槍下,其餘士兵這才省過味來,開始臥倒。
而沈衝霍小山他們此時便已經與日軍接上火了。
地堡畢竟和碉堡還不一樣,於地堡而言,霍小山他們就在它的後方,它的射擊孔卻是對著南面的,所以北面也只有進入地堡的一個門罷了。
霍小山他們這回出來帶的都是盒子炮與三八大蓋,但是在那夜雨戰之後那三八大蓋早就扔沒影了,所以現在是除了霍小山有兩把盒子炮之外,其他人都是一人一把盒子炮。
倉猝轉身企圖以地堡為屏障站住腳跟的日軍在短促相接的火力上自然不是特務連的對手,被霍小山他們一頓快槍便封鎖住了那個唯一的後門。
第十軍計程車兵爬起來就衝,胡來閃身到了那地堡的後門旁邊就把一顆手榴彈拉弦塞了進去。
爆炸聲起,裡面再無子彈射出,霍小山一揮手,特務連的人這才又衝了上去。
他們這些人都是身經百戰心知肚明這山上一定還有日軍,於是胡龍急跑幾步腳往那地堡壁上一蹬,手往地堡上一按人便已是爬到地堡上去了。
不管怎麼說,先搶一個制高點再說!
跟在他後面的姚文利卻是衝進地堡裡,眼見地堡裡面橫七豎八里竟然倒臥著十多人,其中大半是國軍的,而倒在門邊的日軍卻有三個。
這三名日軍正是剛才被胡來塞進去的手榴彈炸倒的,
姚文利怕那三名日軍沒有死絕,先給那三名日軍一人補了一槍。
然後這才跑到射擊孔旁將趴臥在射擊孔旁的國軍士兵掀開。
只是一掀之下但見那名士兵臉上已是好幾處都有著銅錢般大小的腐爛之處,眼睛也已經鼓脹如牛眼一般了。
毫無疑問,這個地堡之內的國軍士兵都是被日軍的毒氣燻倒的。
眼前情景讓姚文利心中一寒,但是卻聽到頭上已是有槍聲響起了,他忙將那名士兵掀到一邊再也不敢看那張已是失去人形的臉,重新將國軍架在射擊孔上的機槍頂在了肩頭。
此時姚文利從射擊孔中望去,果然霍小山他們又被日軍的火力壓制住了,對方的射擊卻是來自與一個比這個地堡高出近三米的碉堡之內。
姚文利顧不得去查那碉堡之內有日軍的幾個射擊點,便將機槍槍托向低壓了一點,衝著那一處正往外連續射擊的射擊孔就是一個長點射。
有兩顆子彈打在了射擊孔邊緣的堡壁之上濺起兩簇石屑,倒是有三四顆鑽進了那射擊孔,於是那裡面的射擊就嘎然而止。
原來,這幾名日軍被霍小山他們追到了碉堡之內他們手中卻只有三八大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