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小山手一動飛快的做出了一個噤聲的手勢。
他這個手勢是打給剛才問話的直屬團的那名哨兵的。
因為他現在所站的位置直屬團的哨兵已經看到團長過來了便要和他打招呼。
那名哨兵眼見團長神色有異也緊張了起來直接就把槍端起來了,霍小山卻是又一擺手制止了士兵拉槍栓的動作。
王子亮你撿了條命啊!
霍小山心中不由暗歎,
這個王子亮是新兵,但這個連才一百米人憑霍小山的記憶力點了一次名就全記住了。
是新兵難免和日軍交道打得少,更何況是扮成了國軍的日軍呢
霍小山之所以暗歎王子亮撿了條命,只因為這個哨位卻是霍小山在離開陣地之前他給選的。
霍小山當時只是說了一聲那棵樹不錯。
其實霍小山說所說的那棵樹也可以算做三棵的,因為那是一棵母子樹,即根和主幹是一根但長到三米多高的時候就又分成了三個大樹權。
他卻沒有想到值哨的哨兵們聽他這麼說就相中了這棵樹,所以每個哨兵便都站在了那樹的主幹上,將身體往那樹上一靠,累了也可以坐到上面。
而剛才那夥日軍之所以沒有殺人滅口未必是他們沒有那個心思,可是那哨兵站得過高,想必這夥摸進來的日軍想殺他卻又夠不到用槍又暴露了,所以見哨兵沒有發現他們的真實身份便過去了。
只是,日軍這些斥侯能騙得過王子成這樣的新兵卻是絕對騙不過霍小山的,也同樣是騙不過象沈衝小石頭這樣的直屬團精銳的。
他們由於經常喬裝成日軍卻是和日軍打過了太多的交道了,所以已是熟悉了日本人所特有的氣質,那是一種打生打死之後的直覺。
霍小山又向另外一個方向一招手,於是從一處茂密的草叢中又鑽出來了一名哨兵。
只要進入陣地,不管是否打仗,直屬團從來都是設一明一暗兩個哨兵的。
這在直屬團已經形成規矩了。
說膽小也好說謹慎也罷,直屬團從來都是這麼辦的,由於直屬團經常乾的就是趁夜黑風高專摸日軍營的活兒,他們太明白有一名一暗兩個哨兵那是有多麼重要的了!
那名暗哨跑到霍小山的身邊,霍小山衝他耳語了幾句,那名暗哨便藉著樹林的掩護遠遠的跟上了前面那支“國軍”。
霍小山自然不可能看錯,這支三十來人的國軍小隊正是日軍假扮的。
帶隊的日軍中尉叫矢野護一。
這次進攻石牌地區的日軍這個師團以前還真沒有過用特攻隊的先例,但這回卻想起來用特攻隊向中國守軍指揮所方向進行滲透卻還是受了霍小山的刺激。
霍小帶著小石鎖和莽漢對日軍進行了兩次狙擊都給日軍造成了慘重的傷亡。
什麼叫慘重的傷亡呢?
如果中國軍隊用一個團對戰日軍一箇中隊,日軍陣亡了一百來人這個不能叫作慘重傷亡的。
如果一名中國士兵一個人打死了日軍七八名士兵這個也不能叫作慘重傷亡的。
可是如果僅幾名中國士兵就造成了日軍一百名甚至幾百名的傷亡那麼這個肯定就叫慘重傷亡!
日軍自然知道給他們造成慘重傷亡的這幾個國軍特等射手並沒有幾個人,而這幾個特等射手把他們大日本皇軍欺負得連飛機都用上了,可就是到最後他們也沒有搞清中國軍隊那幾個特等射手死了沒有。
這種特等射手給他們大日本皇軍計程車氣的打擊是如此之大,以致於堂堂大日本皇軍那些官丘在行軍之時都是提心吊膽草木皆兵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