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名日軍押著十來名壯丁正在公路上走著。
壯丁們顯得無精打采,身上的衣服也被刮破了,甚至有一個壯丁的衣服上還有日軍大頭鞋的鞋印子。
這一幕場景出現在了一名日軍軍曹的望遠鏡中,他已經觀察了這一隊人有一會兒了,但並沒有看出什麼不同來,於是他放下了望遠鏡。
這名日軍軍曹此時正在公路邊的一處山丘上,他的身後二百米處是一片樹林。
那片樹林中有沉悶的炮聲不停響起,然後便有炮彈以人的肉眼無法看到的速度飛向了前方几裡外的洞口鎮。
日軍打洞口鎮已經打了快一個星期了,但令日軍沮喪的是,至今他們也沒有攻下這個要地。
中國軍隊在那洞口鎮外構築了四道牆體,頭三道日軍已經攻克了,但是對第四道牆體卻是一籌莫展。
他們也不知道中國軍隊是用什麼材料構築的那道牆體,他們的山炮炮彈砸到上面爆炸開來,卻是隻能炸出一個白點,那牆竟然比鋼筋混凝土的構造還要結實!
可是儘管如此,他們卻也不能不盡力炮擊,他們需要拿下這個洞口鎮,只能拿下洞口鎮,南路的他們才能攻到芷江去。
眼見著前那隊押著壯丁的同伴從他身前五六十米處的公路上向西行去馬上就要越過他了。
那名日軍軍曹忽然大聲喊道:“口令!”
這時他就看到自己的那幾名同伴停了下來,傳過身看向他。
而這時他才看到其中間然有一名上尉,那名上尉的指揮刀的刀鞘也不知道是有什麼材質做成的,卻是在下午的陽光下閃著晶瑩的光。
這名日軍軍官知道那把刀一定很金貴,那是刀鞘外面鑲嵌了金銀或者寶石之類的東西,這也反證出這把刀的主人身份會很不一般。
果然,那個軍官聽他喊口令皺了下眉後並沒有回答他的關於口令的問話,而是反駁他道:“我們又不去你的炮兵陣地,我們只是回我們大隊去,你朝我們要口令做什麼?”
問口令的這名日軍軍曹語塞了。
雖然他帶著自己分隊的人擔任炮兵陣地的警戒哨,但人家那中隊長的軍階可比自己這最底層軍官的官階高好幾級呢,並且人家也沒有進入自己炮兵陣地的企圖,自己有什麼理由朝人家要口令呢。
並且雙方並不是一個兵種的也不是一個部隊的,口令也有可能並不一致。
其實他朝對方要口令也只是想把那些壯丁留幾名下來給他們炮兵搬炮彈罷了。
他起初並沒有注意到那裡有一名上尉,因為那名上尉並沒有戴帽子。
人家轉頭他才看到,可是看到時卻已經晚了。
“巴嘎!”那名日軍軍曹聽那名上尉罵了一聲,那一宣告顯是在罵自己。
他習慣性的立正“嗨伊”了一聲,卻是再也不敢跟人家問口令了更不要擔“截留”壯丁的事了。
於是,他也只能目送著那隊同伴押著壯丁越走越遠,拐過了一座近百米高的山腳後不見了。
這名日軍軍曹並不知道他那隊押著壯丁的同伴在轉過了那座山消失在他的視野裡的時候,便開始向四周警惕的掃視,見周圍再無日軍,卻是一轉身從日軍到壯丁都鑽進了那座上的樹林裡。
“那個小鬼子瘋了,嚇我一跳!”扮成壯丁的吳鐸說道。
“我看他是相中你們幾個苦力了,想讓你們去幹活,一看我是上尉就又嚇得不敢吭聲了。“說這話的正是扮成日軍上尉的沈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