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就一分鐘的功夫,霍小山便將矢野村夫的雙腕綁在了一棵小樹上。
只是霍小山把矢野村夫綁的位置卻又搞怪的很,偏偏把把他綁在了樹根處,於是那矢野村夫的那個姿勢真是把日本人愛鞠躬的傳統進行到極致了,那真是一躬到地。
矢野村夫不知道霍小山要怎想對待他,自然是對著霍小山好話說盡。
霍小山卻是不再理會他,而是一伸手拖起了地上的那隻被他扛回來的死狗徑直往山下去了。
矢野村夫以極其彆扭的姿勢看霍小山下山去了,他的腦袋便又活泛了起來,便開始用力掙脫霍小山系在他手腕上的綁腿。
你還別說,他三掙兩掙的那綁腿還真的就鬆了一些。
並且霍小山綁他的時候是把他的手腕放在身前綁的,這樣他的眼睛就能看到繩結所在,於是他乾脆就趴在了地上用嘴去咬那綁腿的結。
十分鐘後他還真的就把那把綁腿解開了。
重新獲得了自由的矢野村夫伸手便摸自己的褲腰帶,可是剛解開,他卻又怕霍小山沒走,又提著褲子轉身向山下望去。
霍小山都走了十來分鐘了,這時他還怎麼可能看霍小山的影子,於是他放心了,忙伸手摸自己的褲襠處。
不一會兒他就從裡面摸摸搜搜的又掏了一張疊著的紙來,他那雙狡猾的小眼睛開始四處眨摸,最終卻是把那張紙藏到了樹旁邊的一塊石頭縫裡了。
忙完了這一切,矢野村夫這才坐到地上鬆了一口氣。
可是他也只是鬆了一口氣罷了,隨即卻又呲牙咧嘴了起來,忙挽起自己左手的袖子,那是被蘇聯人第一條大狗所咬的地方。
這時矢野村夫看到了地上的槍,他的眼睛陡然亮了起來。
“滕野君”竟然沒有把槍帶走!
矢野村夫知道他和滕野君共有三支槍,一支波波莎衝鋒槍,一支莫辛納甘步槍,滕野君還有一支手槍。
矢野村夫咬了咬牙,爬起來先撿起了那支步槍,將槍抵在了肩頭,可是他右手固然能扣住扳機,但那被狗咬了的左臂卻提不起來一絲的力氣,是無論如何也託不住那槍的,看來肯定是被傷到筋了。
於是,他只能把步槍放到了地上,就又撿起那支波波莎衝鋒槍,可是他那波波莎衝鋒槍固然短了很多但也是需要兩隻手合作才能射擊的。
矢野村夫比劃了一下後終於是嘆了一口氣把槍放了下來。
而這時他才想到,為什麼“滕野君”沒有把槍帶走還扛著那條死狗走的呢?
哦,他想明白了,“滕野君”並不是不管自己了,想必是找地方烀狗肉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