陽光普照,又是一個好天氣。
可是長春的東北行轅裡,大公子卻已是又和季米揚諾夫吵成了一團。
他們兩人吵得如此激烈,就彷彿別處豔陽高照唯有他們這裡電閃雷鳴風雨交加一般。
他們兩個人就是在院子裡吵的,而他們爭吵的原因卻是就在地面上明擺著呢!
因為此時地上躺了兩具屍體,而那兩具屍體赫然正是楚風和張行天!
大公子派出去了三個人回來了兩個失蹤了一個而回來的這兩個還變成了死人,大公子如何能夠不急?!
據委米揚諾夫說,楚風和張行天是在火車上被人打死的,兇手未知,那是他車站上的人見被殺的人竟然是穿著國軍軍裝的中國軍人才給他送到這裡來的。
可是這話大公子又怎能相信,要說這火車上有強盜那也只能是你們蘇聯人,要不就是已經進入東北的八路軍乾的。
可是他這都是猜,他迫切需要找到失蹤的霍小山,可是想找到霍小山那怎麼可能是容易的事呢?
儘管大公子也不知道霍小山已經和國軍“分割”了霍小山也同樣不知道楚風和張行天遇到了什麼情況而被人殺了!
可是,大公子又能和強勢慣了的蘇聯人吵出什麼結果來呢?
最終,大公子被氣得火冒三丈卻又無可奈何,他不再理會季米揚諾夫今天也不談判了而是返回了自己的辦公室。
他告訴自己帶來的電臺人員給某人發報,告訴某人蘇聯人佔著東北不走而且還行兇作惡,殺了翻譯楚風和經濟專家張行天,讓某人在國內一定製造出應有的輿論來,逼蘇聯人撤軍!
蘇聯人咱們國民政府是惹不起,可是咱們背後不還是有美國人呢嗎?
這次世界大戰打完了,世界又進入了重新瓜分勢力範圍的時候,美國人肯定也不希望蘇聯人佔著中國東北懶驢拉磨——就是不走!
而此時並不知道東北行轅已經鬧翻了天折霍小山卻是剛下了水塔不久又攀爬了回來。
他已經把望遠鏡放下了,右手裡拿著一個雜合面的饅頭,左手則是掐起一張黃紙上放著的鹹菜。
他要吃早飯了,他剛才下去是買吃的去了。
所謂雜合面饅頭自然是指好幾種粗糧細糧放在一起發酵蒸出來的,霍小山聽剛才賣給自己饅頭的那個老闆說他這裡面有小麥、高梁還有玉米麵。
而那鹹菜卻也是東北地區的特產,叫卜留克。
卜留克是俄語譯音,霍小山也搞不懂是啥意思。
象這樣的詞彙霍小山這些天在撫順還真的學了幾個,比如那膠皮桶叫“魏的羅”,女人穿的裙子叫“布拉及”。
霍小山小時候時是吃過卜留克淹漬的鹹菜的。
霍小山也不懂什麼塊狀莖的說法,他就是知道那卜留克就是從地裡長出來的,跟圓蘿蔔似的。
此時他吃一口那些那米麵磨得並不是很細仍舊有些“扎嘴”的雜合面饅頭,再“嘎吱、嘎吱”的吃著卜留克的鹹菜條那吃得真是津津有味,就好象他在吃什麼大餐一般。
他打算偷偷進入俘虜營偷偷策反呢,自然要吃得飽一些。
戰鬥上的事計劃總是沒有變化快,吃了這一頓下一頓還不知道什麼能吃上呢!
這時前方傳來了汽車馬達啟動的聲音,霍小山並沒有停下他這頓早餐,只是拿眼睛瞟著下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