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開槍,不要用車撞人,能跑多遠跑多遠,我們的人應當是快到了!”那名抗聯國際旅的叫柴文榮的戰士對開車的劉思樂說道。
此時柴文榮已經冷靜了下來。
他是接到上級命令來協助慕容沛他們工作的,所以他出來到撫順就早了一些,按原計劃國際旅的部分人員會隨後到來的。
只要和國際旅的人一會合,那麼他們自然就不怕伊萬諾維奇了。
伊萬諾維奇私自處理個別國際旅的人還有可能,但只要國際旅的人一多他也就沒有妄動的膽量了。
此時他們這輛搶的卡車在前面跑,後面已是有蘇聯紅軍的吉普車和卡車追出來了。
其實倒不是說他們這輛卡車跑得慢,實在是現在撫順在蘇聯紅軍的控制之下,沿途總是有蘇聯紅軍的哨卡的。
雖然和伊萬諾維奇鬧得很不愉快,但是,柴文榮也好,慕容沛他們也罷還真的就不能向蘇聯紅軍開槍。
“前面又有哨卡了!”劉思樂皺著眉頭說道。
在劉思樂看來,這回怕是要闖不過去了,因為在他們把卡車開出來的這段時間裡蘇聯紅軍外圍的哨卡肯定有了充足的準備時間,眼見前方道路已經被沙袋木頭等雜物堵死了。
其實截止目前,別看他們跑得快後面蘇聯紅軍追得緊,但雙方都還相對剋制,他們固然沒有向後面射擊,後面追趕而來的蘇聯紅軍也只是向天鳴槍了。
“沒事了!”柴文榮的眼睛亮了隨後又說道,“停哨卡那裡就行了,我看到我們的車了!”
此時他們這輛車已經到了撫順城的邊緣了,劉思樂看到前方的道路上果然有一輛卡車正帶著漫天煙塵駛了過來。
“你咋知道那是你們的車?”劉思樂邊把車速降下來邊問柴文榮。
“上面插我們的旗了。”柴文榮笑了,此時一見自己旅來人了他的心情便放鬆下來了。
這時劉思樂也把車停在了堵路的那些雜物面前,他看到那駛得越來越近的卡車上果然插了一面紅旗。
只是他們的車一停,得到電話通知的蘇軍哨卡計程車兵端著槍就圍了上來,隨後後面的車也追上停了下來。
車下的槍口全都指向車上之際,而這時對面的那輛卡車卻也到了。
車門被蘇聯士兵從外面開啟,柴文榮高舉雙手第一個就跳下了車,然後他很悲催的就捱了一名蘇聯士兵一槍托。
只是柴文榮自然知道俄羅斯人的脾氣他有預判的就躲了一下,結果那一槍托只是滑肩而過並沒有造成太大的傷害。
追上來的最後面那輛吉普車上的伊萬諾維奇也跳了下來,自然是下命令把車頭上下來的劉思樂和柴文榮都控制了起來,而車後廂的慕容沛他們也都跳下了車。
蘇聯士兵有脾氣暴躁的就想對他們動手,可是這裡對面卡車下來的人卻是已經用俄語喊話了。
而這時慕容沛他們很驚喜的發現對面車上下來的二十多人雖然穿著的都是蘇聯紅軍的軍裝,但卻是清一色的黑眼睛黃面板!
一名大尉軍銜的軍官走上前來,卻是先給伊萬諾維奇敬了個禮,然後就用俄語問道:“上校同志,為什麼要用槍指著我們88步兵旅的人?”
按正常來講,伊萬諾維奇就是坐吉普車那也是追不上前面的卡車的,只是由於柴文榮他們不能開槍也不能拿車撞來攔截的蘇聯士兵便難免開車在市區裡面劃圈子走冤枉路所以就把時間耽擱了。
伊萬諾維奇臉色陰沉的看著自己面前這個年輕的大尉心裡也知道自己的麻煩事來了,還好,自己沒有下令開槍。
“先說你是誰?”伊萬諾維奇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