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分鐘後,那名手腳被霍小山捆住了的蘇聯士兵已經是象個彎腰的大蝦一般被扔在了那個樓梯口的蓋板上。
霍小山這繩子綁得也實在是有水平,他是用那根敲鐘用的繩子的一頭綁住了那傢伙的雙手,另一頭綁住了他的雙腳,然後在繩子中又那麼用力一拽中間打了死結!
霍小山這捆人的方法不客氣的說就跟鄉下殺豬時捆豬的方法是一樣的,只要在中間再插個槓子就能把被捆的人或者動物抬著就走!
至於說人或者動物被捆成了那樣還想動那麼只剩下一招了,用身體和地面產生的摩擦慢慢往前蹭吧!
霍小山還真不知道南方管這種動作叫什麼,東北倒是有一個名詞叫“gu yong”。
但此時,這並不是最重要的。
最重要的是金碧輝看霍小山的眼神卻已已經不是那種神彩奕奕甚至那種見獵心喜了,她那雙眼睛裡看著霍小山卻是充滿了震驚、懊悔與難以置信!
而霍小山卻依舊是平平淡淡的那副樣子拿眼睛看著金碧輝,那支波波莎衝鋒槍卻是已經攥在了他的手裡。
金碧輝之所以震驚那是因為此時教堂鐘樓下蘇聯人的大喇叭裡卻是傳出來了喊聲,喊的內容自然是讓霍小山不許傷害人質事情還在調查中什麼的。
這喊話的內容自然是相當重要的,但金碧輝關心的並不是這個,而是那喊話竟然用的是漢語!
此時鐘樓上一共就三個人,那個被捆成了“大蝦”的蘇聯士兵自然是不懂漢語的,金碧輝是懂漢語的但是她的名字可不叫霍小山,那麼這個霍小山是誰還用問嗎?
就在剛才樓下那中國話的喊聲一響起來,金碧輝在震驚之餘就明白自己是被涮了!
眼前這個把自己救出來的“同夥”壓根不是什麼黃種人的蘇聯士兵而是一個地地道道的中國人!
她那眼神裡還有懊悔卻是因為就在那大喇叭的喊聲沒響起來之前,她卻是剛剛把那支波波莎衝鋒槍交到了霍小山的手裡,然後大喇叭一響,霍小山就用那支衝鋒槍先指向了她!
“霍小山,你不要衝動,事情正在調查,咱們自己人是相信你的,你不要再殺死紅軍士兵了,你趕快把人質放了,把川島芳子押下來!”下面那大喇叭裡的喊聲依舊。
可霍小山才不會往鐘樓邊上去湊呢!
他又不傻,他可知道就這十分鐘裡下面說不定有多少條槍正指著那鐘樓的窗戶呢,另外不光是下面,遠處制高點上肯定有蘇聯紅軍的狙擊手用槍正瞄著這兒呢,自己要是敢露頭說不定哪裡打來一槍就能讓自己“悶嘚兒蜜”了!
(注:悶嘚兒蜜,北方方言,死了,類似於東北話裡的“別咕”)
霍小山再次瞟了一眼仍在那裡說不出來有多麼“痴情”的注視著自己的金碧輝也不理她,卻是把槍放了下來然後就從上衣口袋裡掏了一個小筆記本和一支鋼筆來。
那筆不錯,派克牌的,那還是在這次出來談判前大公子給他發的呢!
霍小山一邊拿眼睛瞟著金碧輝,一邊在開啟筆記本就在上面寫字。
金碧輝倒是沒有跑,霍小山壓根都不用管她。
到鐘樓上的這個唯一的入口被擋板和那個蘇聯士兵給擋上了,如果金碧輝想從這下去那真是門都沒有!
至於她想從霍小山手裡搶槍?哼!真是得累折(shé)她的褲衩兒帶!
當然了金碧輝也可以選擇從鐘樓上跳下去,不過,好死不如賴活著,那可能嗎?
霍小山寫完了字就把寫了字的那面紙撕了下來衝金碧輝遞了過然後說道:“扔下去!”
此時的金碧輝聽著霍小山說出了那再正宗不過的中國話來也不震驚了也不懊悔了卻是恨恨的看著霍小山,在這幾天裡她可是著實讓霍小山耍了個團團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