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午,穿著一身蘇聯軍裝的霍小山則依舊在是在一個房間的門口盡著自己衛兵的職責,站得如同標槍一樣直。
他的總是那麼副彷彿天塌下來也也依舊波瀾不驚的樣子。
此時他所站崗的這間屋子已經不是那個談判用的會議室了,而是大公子的辦公室了。
就在與霍小山這一牆之隔的辦公室裡,大公子正站在窗前向外望著,他的胸膛還在慢慢起伏著,一副氣咻咻的樣子,而他身後那十多名國軍大員則坐得標板溜直。
大公子就這樣沉寂了足足有十多分鐘才轉過身來,總算打破了房間裡的沉悶氣氛。
“去把霍小山叫進來。”大公子說道。
於是坐在門口的楚風忙站了起來把門推開衝正看過來的霍小山勾了下手讓他走進來。
“下午你和莫問秋去老毛子那裡提一個人過來,已經和老毛子們說完了,那個阿寥沙會開車帶你們去。”大公子吩咐道。
霍小山自然是立正說“是”。
然後大公子便煩躁的揮了揮手示意散會,國軍大員們魚貫而出。
幾分鐘後,霍小山和楚風已是回到了他們兩個人休息的那間房裡。
楚風進屋之後把門關嚴很沒軍人形象的便躺在了床上伸了個懶腰,而霍小山則的掏出自己的彈弓來擺弄著依舊沉默不語。
“喂,我說霍小山,看你歲數也不大怎麼除了和老毛子打架時候生龍活虎的外剩下的時候怎麼總是老氣橫秋的?”楚風問霍小山道。
霍小山瞥了一眼楚風沒吭聲,卻是從床頭櫃裡摸出了自己帶來的皮包,摸出一小袋旋子揣到兜裡。
“你就不好奇今天發生了什麼事?”楚風又問霍小山道。
“啥什麼事?”霍小山一副懵懂無知的樣子。
“不是我說你是真糊塗還是假糊塗,你沒看出今天大公子很生氣?他往常啥時候象你們東北人似的管蘇聯人叫老毛子,剛才給你分派任務的時候可是連說了兩聲老毛子呢!”楚風又說道。
“這個啊!”霍小山點了點頭。
可是就在楚風感覺霍小山肯定是知道怎麼回事了的時候,霍小山卻依舊平靜的說道:“第一,你們和老毛子談判的時候說話跟打機關槍似的,就是不打機關槍也我現在也就會說‘你好,謝謝,再見’。第二,我關心的就是一件事,那就是打鬼子,小鬼子已經投降了,我大仇得報,所以別的事和我無關啊!”
“哎呀我——”霍小山的回答一下子把楚風要說的話給憋了回去。
可是他細想想,霍小山說的未嘗沒有道理,霍小山那話把他懟得無話可說,一時之間他都不知道說什麼了。
其實霍小山又怎麼可能不知道上午會議室裡發生了什麼呢,中蘇雙方都吵得拍桌子了,而拍桌子的結果就是本來應當進行到下午的談判在上午就結束了。
他們吵的聲音太大,霍小山自然是聽到了一些的,他可是和阿寥沙在一起混了好幾天了。
性格外向的阿寥沙總是和他小聲說話,霍小山便把自己儲備的那些俄語的日常用語和阿寥沙所說的話進行比照。
所以那時的他連聽帶猜的便已經能聽懂那會議室裡所爭吵內容的一大半了,即今天中蘇雙方究竟是在為什麼吵而大公子又是在為什麼而惱火。
原來國軍為了儘早進入東北,卻是用美軍的運輸艦走海路直奔遼寧旅順港而來。
只是沒想到到了港口外,蘇聯紅軍卻是壓根不讓他們進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