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君太君,請留步,說您說出——”一名偽軍跟著馬車緊跑慢跑著,他的本意是想讓這車上的日軍說出通行的口令來。
只是他卻未說全,卻招來了一聲“巴嘎”,然後就是“啪”的一記耳光。
這記耳光還是那名被他問話的日軍坐在馬車上打的,敢情人家連車都沒有下!
那名偽軍捱了個嘴巴就不敢再問人家日本人要口令了,可是一回頭卻是看見負責他們這處崗哨的班長正用惡狠狠的目光瞪著他。
那目光的含義無疑就是,老子讓你上前盤問你就得給我問,你得罪我的事我還沒跟你算帳呢敢再不聽我的話,你就等著老子給你小鞋穿吧!
這特麼的真是“大魚吃小魚,小魚吃蝦米,蝦米吃泥”啊!
這名捱揍的偽軍兩頭都不敢得罪卻又不能不盤問,此時他見第一架馬車已經超過他了第二架馬車又過來了這回來卻更不敢問了。
因為第二架馬車那車老闆旁邊卻是坐了一名日軍軍官。
可是不問也不能讓人家再跑過去了啊,於是這名偽軍靈機一動便伸手去揭那蓋在馬車上的苫布自己抻頭去瞅。
他卻不料坐在車前馬車上的日軍軍官卻是注意到了他動手揭苫布這一幕,就聽又是一聲“巴嘎”外夾“錚”的一聲,那日軍軍官竟然把自己的指揮刀抽出來便向他劈來!
刀鋒在午後的陽光下閃出眩目的寒光,嚇得那名偽軍“媽呀”一聲一屁股就坐到了地上捂住了腦袋。
車老闆並沒有把馬叫停,所以那馬車依舊是在小跑著的,那日軍軍官的指揮刀就是正常砍也已經夠不到那名偽軍了,更何況那名偽軍已經坐到地上了呢?
偽軍士兵再也不敢去盤問這一縱列足足有五架的馬車,那小心臟“撲通撲通”地跳著,就坐在地上任由大車經過自己的身邊那帶起的灰塵落在自己的臉上。
“哈哈哈”待到日軍的五架馬車去遠,崗哨處其餘的偽軍爆出一陣幸災樂禍的嘲笑聲,那無疑是在看那名坐在地上的偽軍的笑話。
“你特麼地給我起來,看你差點被日本人一刀砍死的份上,老子就不和你算上回的帳了!”偽軍班長走上來踢了那名士兵一腳。
可是偽軍士兵沒動,眼神還是目呆呆的看著前方。
另外一名偽軍士兵上前哈下腰邊伸出手來在他的眼前晃動著邊說道:“呂老蔫,你特麼不是被日本人的指揮刀嚇傻了吧?”
而這時這名被稱作呂老蔫的偽軍士兵才夢遊般地叨咕道:“人頭,全是人頭……”
呂老蔫的聲音不大說得又有點含糊不清,圍上來的偽軍們就沒大聽清。
“你說什麼,人頭嗎?什麼人頭?”偽軍班長問道。
“人頭!那馬車上裝著的都是人頭,好幾十個人頭!我一掀苫布正好看到那個有小鬍子的人頭衝我瞪眼呢!!”呂老蔫突然從地上跳了起來高喊道,回頭就往崗哨存身的工事裡跑了。
“人頭?一車好幾十個人頭?!”偽軍班長也震驚了,他向已經跑遠了的馬車看去。
這時的他揣摸著被那苫布蓋著的下面東西的形狀,可不是咋滴,剛才他還看到馬車一跑那苫布好象有圓滾滾的東西在車板上滾動了一兩下呢。
我艹,那五架馬車上面都蓋著苫布,下面都圓滾滾的,那都是人頭啊!
那得多少個人頭?這回日本人殺了多少土八路或者老百姓啊?這咋還往文安城拉人頭呢?!
震驚之中的偽軍卻不知道,此時已經跑遠的那幾架馬車上正爆發出“哈哈”的笑聲。
“沈頭兒,那些混蛋玩應被你一拔刀嚇壞了啊!”小石鎖大聲誇獎著沈衝。
和小石鎖同在一架馬車上的沈衝也笑著,手裡攥著他娘給他留下來的那把武士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