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史營長,你跟咱們團長多久了啊?”河南兵李春邊走邊問糞球子道。
“我都跟咱們團長五年了,那時候還是打南京保衛戰的時候呢。”糞球子回答著,他那小短腿緊著向前倒騰,走的還真不慢。
“那仗可是打了不少吧?”李春好奇的問。
“那還用說?我敢跟你說,咱們直屬團的參戰次數全中國就沒有部隊能比得了!大的會戰咱們基本都參加了,有兩次會戰之所以沒打上,不是咱們不敢上,而是因為咱們當時在打別的會戰,咱們分不開身哪!”糞球子驕傲地說。
“史營長你可真厲害!”李春由衷地讚歎道。
李春是被李向白“抓”壯丁抓回來的一個兵,他開始知道糞球子這個人的時候別看他只是一個新兵但卻真是沒看得上這個黑不出溜的長得跟麻土豆似的長官。
就是現在糞球子也沒有穿軍官的服裝也只是和普通士兵打扮一樣,要問為什麼,只因為他個子太小,竟然沒有找到他能穿的軍官制服!
直到後來在訓練新兵的時候,糞球子百米之外三槍打碎了三個核桃,新兵們才知道原來老兵就是老兵,能在戰場上活下來的那都是有絕活的啊!
糞球子自然也是姓氏的,可是原來他是從來不肯說的。
可這回他不說卻是不行了,因為隨著霍小山的迴歸直屬團的營長連長終於都確定下來了。
這回可不是人少,加一起快一千號人了,要是再沒有基層軍官各司其職,那以後再打仗就非打亂套了不可。
於是霍小山就徵詢了手下人的意見任命了三個營長,這三個營長分別是糞球子、石彪和李向白。
可糞球子當了營長在往上面報名字的時候,你不能說是一營營長叫糞球子吧,迫不得已糞球子才把自己的姓報了出來,於是當時直屬團老人們都笑得前仰後合的了!
只是因為糞球子竟然姓史,怪不得他從來不肯說自己姓啥呢,這糞球子加“shǐ”姓還真是絕配啊!當時饒是糞球子一向沒心沒肺也被大家笑得臉紅得跟個猴屁股似的。
“我可不厲害,打仗還是頭兒沈頭兒他們厲害,你沒看見人家都是不惜得當營長才把這個官給我的嗎?”糞球子笑道。
糞球子說的還真是實話,論打仗他們三個被任命的營長在直屬團裡還真談不上最厲害,只是象沈衝小石頭這樣人家不樂意當官!
他們在一起都合作習慣了,跟著霍小山在一起摸日軍崗哨打埋伏搞偷襲拼白刃那多過癮哪!
所以這三個官帽子才落到了他們三個的腦袋上,再說在直屬團這個官當不當又能如何呢,都沒啥特權反而要操心,他們三個見霍小山下令了也才勉為其難的當上了。
“這地方竹子不少啊,李春你家那裡竹子也多吧?”糞球子看著周圍的景色問李春。
“是,我家那也多,可我家裡是毛竹,這裡的叫楠竹。”李春回答。
李春是江西人,江西可是號稱毛竹之鄉的。
“對了,李春你會游泳嗎?”糞球子又問。
“我就會點狗刨,就是淹不著自己。”李春答道。
“那可不行,那可得好好練練水性,咱們直屬團那可真是象鄭頭說的似,他怎麼說了的,我想想,好象叫上山能捉老虎下河能捉鱉吧,反正就是這意思!”
糞球子和李春一官一兵就這樣在山道上走著,山上有竹茂密,山下則有大水通到天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