支上三角架,安上槍筒,續上彈鏈,當八路軍剛把兩挺馬克沁重機槍在緩丘上架好的時候,偽軍騎兵就出現了。
“咦?他們人少了不少啊!”巴特爾驚奇地叫道。
原來偽軍騎兵團那可是上千人的隊伍,當那上千匹戰馬跑起來時所帶來的那種震撼給你感覺真是不一樣的,遠遠的都能感覺到大地的顫慄。
正因為見過了上千匹馬奔騰的景象,此時卻也只有四百來匹戰馬了,雖然說那聲勢也是駭人但終究是弱了不只一分。
可饒是如此,如果沒有重機槍就別說人家這聲勢和一千人比起來小了很多的四百人了,就是一百人也完全可以打掉傅彪他們現在所剩的三十來人。
“太少了,來得越多越好,老子需要報仇!”傅彪惡狠狠地說道,他轉過頭又問過來增援的正操作著重機槍準備射擊的射手道“子彈帶足了嗎?”
“帶足了,你就等好吧,把我們團的庫存都搬來了!”
“好!”傅彪咬著牙道,“齊家財、李雲宵、朱田貴你們等著!老子這就給你們報仇!”
“差不多了,打吧!”一名重機槍手說到。
“再等等……等等,等等……等——好,打!”傅彪那幾個等字說得越來越弱,最後卻突然爆出了一個擲地有聲的“打”字!
“洞洞洞、洞洞洞”兩挺馬克沁重機槍吼叫了起來,在這一瞬間天地間的空氣彷彿在這七月末的盛夏裡凍結了。
偽軍自然也算計著阻擊他們的剩餘八路軍人數呢,他們在經歷了傅彪連齊家財排的第一次阻擊後便更確定八路軍並沒有多少人,如果人多不可能只派一個排對他們進行阻擊。
隨之他們遭到巴奇英的蒙古人衛隊的攔腰掐斷後,他們這部份衝過來的偽軍在不久又遇到了傅彪第二個排的阻擊。
而這回阻擊的力度便已及不上第一次了,因為他們已經沒有機槍了,他們只能用馬步槍射擊,也才打了兩三槍,偽軍騎兵們便衝到了他們面前,然後等待第一排衝上來的騎兵的依舊是手榴彈爆炸後的同歸於盡。
這回偽軍團長雖然沒有跟上來,但偽軍們已經有經驗了,只留下了一個排打掃戰場救治傷員,其餘的人卻是半分都沒有猶豫就縱馬追了上來。
他們知道,八路軍只剩下一個排了。
一個排面對三四百人的騎兵衝鋒,那也只是騎兵部隊一走一過的事情,縱使那一個排的人拿起馬刀對沖過來那也只會死得更慘,他們連己方的陣列都衝不過去!
當你一個人在馬戰中揮刀去劈一名敵人的時候,等待他的卻是兩把三把馬刀的同時劈到,縱是神仙來了也救不了你。
偽軍打不了硬仗那是因為人人畏死,但偽軍最擅長打的就是以多欺少以強欺弱的欺負人的仗!
所以他們就氣宇軒昂地來了,他們很多人甚至把手中的馬刀在自己的褲腿上蹭了幾下,以求衝上緩坡之際展現他們高超的刀法。
他們當然也有等待對方槍響的準備,但那三十多人打出的排子槍攤到三四百人的身上,那誰死就怪誰祖先無德吧,終究是當兵的,這年頭哪有完全安全的地方,那遠在南京的老頭子還有挨日本人炸彈的時候呢!
於是,如他們所願對面的槍就響起來了。
正當他們在想誰特麼點兒背被打死的時候,他們發現竟然有子彈打穿了自己的胸膛,他吃驚地看到身邊的同伴也倒了下去,於是就在他們嚥下去最後一口氣的時候在內心裡發出了最後一聲唯一的吶喊:“這特麼地是重機槍啊!
新兵怕炮,老兵怕槍,騎兵最怕的就是重機槍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