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次戰鬥成功與否在李向白的作戰方案中有兩個要點。
一個是第一時間打掉日軍指揮部,防止其他方面的日軍沿火車道來援。
另一個則自然是控制住車頭,不能讓日軍把火車再開跑了,火車跑了車上的壯丁也就被拉跑了,那麼他們就是把鬼子消滅了大半豈不也是白忙活了一場?
此時打掉日軍指揮部的第一步已經完美實現了,並且在後續部隊的有效增援之下,糞球子他們已經衝出了那棟房子,屬團對他們已呈圍攻之勢。
殘餘日軍自然都向火車方向退去,他們都惦記著坐火車逃跑呢。
此時殲餘日軍也在圍攻火車頭,可他們的圍攻並不順利,他們遭到了火車頭內直屬團士兵的頑強抵抗。
此時火車頭內有十來個人,其中有三名是這列火車的操作人員,他們是中國工人,一個司機一個副駕一個司爐。
這三名工人人是在日軍的命令之下給機車點火準備駛出車站的,可是就在他們剛拉響第一聲汽笛的時候,川口寬一這些直屬團的人便衝上了車頭,原本在車頭看著司機的兩個日本兵便被打死了。
當時真的好懸,如果直屬團的攻擊行動再慢幾分鐘,那火車也就在日軍槍口的威逼下開走了。
此時殘餘日軍眼見戰場態勢不妙便知道搶下火車頭把火車開走已是唯一生路了,因此對那車頭的圍攻又怎能不猛。
而車內的直屬團人員在阻止日軍衝向車頭的過程中已是有三個人陣亡了,他們的形勢也同樣危急!
因為那蒸汽機頭雖然是個象裝甲車似的鐵殼子能防子彈但奈何能用於對外射擊的也只是一個門兩個窗戶罷了,日軍幾十支槍都對準了這三個臨時射擊孔,別說是人把頭露出來就是把手露出去那也是被子彈擊中的命!
川口寬一此時已經從剛才那犯愚的狀態中擺脫了出來,他看到姚文利又要往門口衝。
而姚文利的左邊耳朵卻已經明顯豁了一塊,那血正從傷口處不斷的滴下來,他的肩頭已是血跡斑斑,那是剛才姚文利拖他進來時所付出的代價,耳朵已是被日軍的子彈打豁了。
可緊張戰鬥之中的姚文利眼見自己的一名同伴剛剛被日軍打倒,可他還毫不猶豫地往那門口捱去,縱使陣亡了也不能讓日軍搶了車頭啊!
“關門!”川口寬一高喊著突然衝上去一下子就把姚文利抱住了!
“花和尚你瘋了?!”姚文利吼道,要不是他平素很瞭解川口寬一他都會以為這日本的花和尚關鍵時刻反水了呢。
“扛住一會兒咱們人就上來了!”川口寬一高喊道。
聽川口寬一這麼一喊姚文利一楞,貌似有道理啊!
可這功夫,一顆日軍的手雷就從駕駛室的門外飛了進來,骨碌了一下恰恰就落在了姚文利的腳下,日軍已是利用機車駕駛室的射擊死角摸到門外了。
姚文利大驚之下抬腳一踢恰恰就把那顆手雷從門口踢了出去,“轟”的一聲那顆手雷沒落地便炸響了。
此時川口寬一已是鬆開了姚文利,姚文利卻是再次向前撲去,直接從在車門裡顯露出身形來。
他一伸手一拽一甩,那門鐵門便“咣”的一聲關上了,緊接著就又是“咣噹當”兩聲,卻是又有兩顆日軍拋過來的手雷被擋在了外面。
日軍也急啊!
指揮部那頭的戰鬥已經結束了,中國軍隊已經從後面攻過來了,他們搶不下車頭那註定就是無處可躲的命運。
“鐵鍬!鐵鍬!”川口寬一的高喊之中,三名士兵已是各自從煤堆上抓起來了一把鐵鍬衝到了窗前,那鐵鍬原本是給蒸汽機頭添煤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