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街那面又過來五名日軍,於是他們看到守鎮口的“同伴”卻都是或蹲或哈著腰著鎮外的方向,而有三名支那人正蹲在地上,竟然沒有士兵用槍看著他們。
日軍士兵有些奇怪,你們也不看著那三名支那人難道不怕他們跑嗎?我們拿槍都指著鎮外難道鎮外出現了支那軍隊?
有日軍邊向這裡走邊說著,糞球子也不回頭,依舊用含糊其辭的日語支應著,並且還擺出了一副馬上就要射擊的姿勢,好象他們發現了什麼目標一般。
那五名日軍便小跑了起來,須臾間便到了糞球子他們身後了,糞球子他們這才轉過身來,於是這五名日軍驚奇地發現,怎麼守鎮口的同伴中竟然都是生面孔!
他們可都是一箇中隊的,一箇中隊二百來人怎麼可能不認識?
這些日軍這才警覺起來,他們開始端槍同時有士兵問道:“你們是什麼人?”
可眼見日軍都開始往上端槍了,可扮成日軍士兵的直屬團的那幾個人依舊是在和善的燦爛的笑著並沒有絲毫的拿槍與他們互懟的意思。
說是支那軍隊假扮的可剛才他們聽糞球子的日語說得挺正宗的,說是自己一夥的可據他們所知附近並沒有別的部隊啊,這五名日軍士兵在這一瞬間真的被笑迷糊了。
於是他們在迷糊中感覺到身後異動的時候便已經晚了,一手捂嘴一手軍刺或者匕首入心,這五名日軍得到的“待遇”是完全一樣的。
他們眼神中的迷糊最終變成了臨死前的恐懼,也就是吱吱唔唔地哼了幾聲,既沒有打出一槍也沒有嚎出一嗓子來。
扮成日軍的糞球子怎麼能不笑呢?日軍士兵全都被他們給吸引住了根本沒注意到側後有人!
而糞球子他們卻是跟看戲似的看到自己的同伴就那樣躡手躡腳地摸到了日軍士兵的身後,然後,一刀斃命。
“上!”糞球子一揮手,那些穿日軍軍裝計程車兵便又堂而皇之地走到了前面依舊押著那三個壯丁,其餘未換日軍軍裝計程車兵卻是藉著兩側房舍的掩護小心翼翼地跟進著。
他們依舊沒有發起猛烈的進攻,甚至當快走到火車站走在前面的川口寬一打出手勢後,所有後續部隊則乾脆散到了小巷之中。
日軍來到這個鎮子上很突然,很多人都沒有來得及跑出去,所以家家門窗緊閉。
而日軍急於把擄劫回來的壯丁運走,還沒有時間在鎮子上胡作非為。
一個八九歲的男孩此時正躲在自己家那四處透風的小屋的角落裡。
他是一個孤兒,他的父母在他剛懂事的時候便先後得病死了,所以他是吃街坊鄰里的百家飯長大的。
小男孩自然也知道日軍的可怕,所以他也只能躲在家中,可這時他突然聽自己門口有聲音,他便小心翼翼地貼到門板上,透過自家那扇破舊的有已經裂出大縫子的門板向外看去。
然後他恰恰看到門外竟然有一名穿著灰布軍裝的國軍士兵正轉頭也向自家院裡看來。
小男孩驚訝地捂上嘴巴,這是國軍!國軍他是知道的,國軍是咱中國人,這他也是知道的!
那名士兵此時也看到了這個小男孩,於是這名士兵向他做了個噤聲的手勢。
那小男孩忙表情誇張地閉上了自己的嘴巴,然後他就見這名看上去那麼親切的國軍士兵衝他表示讚許的笑了。
小男孩撓撓頭也笑了,這時他就見那名國軍士兵從口袋裡摸出了一小塊東西從那屋門足有幾指寬的裂縫外塞了進來。
小男孩從小吃百家飯長大的,所以對別人給他食物從來是不拒絕的,於是他就很自然地伸手接了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