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他也只能哭喪著臉按照霍小山的吩咐一直往前走,眼看自己都走到了那沖刷溝了才站了下來。
這名偽軍素來膽小,此時是真哆嗦了,他用顫抖的語音說道:“我、我說,八路兄弟,不,殺、殺神兄弟,你神馬意、意思啊?你這是打算一槍把我撂、阿舅撂、撂倒在這溝裡然後不用挖坑埋嗎?”
他這一句話都把霍小山逗樂了,嘴裡卻是沒好氣地說道:“艹,我特麼還挖坑,我再給你弄口紅皮棺材唄!
少廢話,接著走,看到溝那頭的戰馬了嗎?上那馬上去!”
霍小山依舊槍不離手押著那三名俘虜就跟在這名看似極倒黴的偽軍的身後。
那名偽軍愈發摸不清霍小山的意圖了。
這又讓我上馬,這又是神馬意思,要槍打活物殺雞給猴看?
人家殺雞儆猴那都是殺一隻雞給一群猴看,你現在都殺了一群猴了你說你嚇唬我這支小雞子幹嘛?
可這時候,也只能認命了,別惹惱了人家馬上人家就請自己吃“花生米”了。
終於,那名偽軍爬過了沖刷溝。
騎兵的戰馬那都是戀主的,槍聲已經有一會兒沒有響起,於是便有戰馬又跑了回來,卻是憑著氣味便找到了自己那已經死了的主人身前,在旁邊站著默默地等待。
馬兒自然是沒有是非觀的,或許只有它們自己才知道為什麼會留戀在主人的身邊吧。
那偽軍走到離自己最近的一匹馬跟前這才敢回過頭來,他一看溝對面的四個人,又看了看把自己給分隔開來的眼前的沖刷溝差點就哭了出來。
不是以這鴻溝為界就象那黃泉水,這面皆是死者那面都是生者吧?
“上去啊,瞅什麼呢你!”霍小山拿槍比劃他。
嚇得那偽軍撲通就跪地上了,嘴裡便求饒道:“八路兄弟,不,八路大爺,你就放過我吧,我以後再也不敢當偽軍了!”
霍小山見那名偽軍跪下了,其餘三名偽軍也是臉色慘然,忽然奇道:“我這不是正放你呢嗎?男人跪天跪地跪父母你給我下跪下做什麼?痛快兒上馬去!”
那偽軍一聽霍那是真害怕了,明擺著這說的就是反話嘛,於是被霍小山嚇得都磕頭如搗蒜了!
旁邊那三名偽軍也迷糊啊,這位八路殺神這是啥意思啊?
他手裡拿著的可是盒子炮啊,要殺了自己這幾個人那就是一動手指頭的事,沒必要跟貓捉耗子似的在這逗哥幾個玩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