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昏,溫暖的陽光投入了直屬團駐地周圍的樹林中。
已近六月,樹林已經很茂密了,到處是綠葉的閃動還有那斑駁的影子。
現在,直屬團駐地周圍的樹林裡已經成為了直屬團上下所共知的禁區了。
因為直屬團的人都知道,團長霍小山默許了在每次搞完聯歡後士兵們可以在這裡與相互喜歡的女學生們在一起,前題是不許有傷風化。
今天又是星期六,是霍小山給大家定的休息的日子,所以有那麼二三十對計程車兵便與找上門來的已經確定了戀愛關係的女學生飛鳥入林般地投入到了現在已經有了濃密樹蔭的樹林裡。
“上回和你說的事你辦得怎麼樣了?”濃密的樹林裡一個士兵正在問一個女學生。
“差不多了,想去的靠譜的我都聯絡過了,跟你說的一樣,覺得想去又不想去的我都沒有找。”那女學生回答道。
“那就好,抓點緊,最近該動身了。”那個士兵說道。
“這麼急呀,我真不想走,想和你在一起。”那個女學生說道。
“李向白說的對,要想以後總在一起,咱們就得暫時分開,要不這兵荒馬亂的,到時候戰事再起,我們還能不能碰到面還不一定呢。”那個士兵說道。
“嗯。”那名女孩子聽話地點點頭。
“你親我一下唄。”那名士兵賊眉鼠眼地向四周看。
“不親,你不是說你們頭兒不讓咱們在樹林裡太過份嗎,還有你們的那個鄭頭兒不是還要巡查的嗎?”女學生表示擔憂。
“我們頭兒那是怕我們和你們那個啥,我們鄭頭兒倒是無所謂,聽說他家閨女當初就是他和他老婆沒成親時那啥的。”真屬營士兵很領會霍小山的意圖卻也下,不過好在嘴裡還是有把門的,沒有把鄭由儉的老底子給掀出來。
但背後說鄭頭的壞話還沒按頭的不許有傷風化的命令去做,他也已經感覺到心虛了,卻是又向四周看了看,然後又說道:“快親吧,就一下,要不一會兒鄭頭兒真來了就親不上了。”
就在那女學生羞澀的蜻蜓點水般的想把自己的薄唇往自己心上人的唇上印去的時候,樹林外響起了鄭由儉的咳嗽聲。
嚇得那女學生忙又把頭縮了回去,而那名直屬營計程車兵也立刻站直了,一副比柳下惠還柳下惠的樣子。
鄭由儉揹著手走進了樹林,他的臉倒是不象柳下惠,他的臉給人感覺就象在土裡埋了千年剛被挖出來的古董,一副生人勿近的樣子。
鄭由儉掃了一眼剛才還在說話的而現在卻是一本正經的那名士兵,又掃了一眼正垂著頭擺弄自己小辮的女學生。
那士兵剛要和鄭由儉打招呼,鄭由儉卻是上去朝那名士兵的腳後跟就踢了一馬靴,嘴裡還說道:“站好了,馬下惠!”
鄭由儉的這句話把那名士兵一下子就弄楞了,鄭頭兒是認識我的啊,知道我叫馬小樂,怎麼就叫我馬下惠呢?
可鄭由儉也不解釋卻是越過了他向樹林深處無比威嚴地走去了。
直屬營的這名士兵沒有聽懂鄭由儉的話那是因為沒文化,可是那名女學生卻是聽懂了,於是瞬間那小臉已是紅得跟塊布似的了。
於是,那士兵想讓那女學生再親自己女學生卻是說啥不親了。
誰受得了這個?啥叫馬下惠,那翻譯成直白的老百姓的話那不就是說自己的心上人假正經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