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小山、沈衝、川口寬一、朱剛、魯正聲、莽漢、小石頭、銅鎖、鐵鎖、牛如皋十個人靜靜趴伏在路邊茂密的樹叢之中,全都用眼神盯著右前方的道路。
他們現在藏身的地方是在公路的拐彎處稍左的地方,拐彎處是一個同樣長滿樹林的高崗,所以他們是看不到公路來向的日軍的。
儘管既看不到日軍來的是卡車馬拉大車也看不到來的是裝甲車或摩托車,但就這樣已他們經等了兩個多少時了,但依舊沒人說一句話。
牛如皋趴在那裡已經很有老兵泛兒了,儘管從入伍時間看他絕對是個新兵。
可他卻以自己過硬的身手、打槍的悟性、勇猛無比的作風生生在霍小山強手如雲計程車兵中搶得了作戰首發位置。
他和好武成風的直屬營士兵閒下來就是拳腳切磋,分別對上沈衝莽漢小石頭勝率五五開,對上其他士兵勝多敗少。
而且軍事技能學得很快,盒子炮雖然使得不如老兵們溜,但應付一般戰鬥已是綽綽有餘了。
而且霍小山直屬營的這種作戰方式也正符合他這樣的人,不需要你去扛日軍的炮彈,但在與日軍一旦發生白刃戰或肉搏時,你要能做到以一敵倆敵五甚至敵十!
在霍小山他們身後十米遠的地方小石鎖也正趴在那裡,只不過他趴的方向是卻是對著霍小山他們所趴方向右側。
因為小石鎖一仰脖就可以清楚看到與他們相鄰的公路拐彎處的高崗。
那高崗上同樣有著茂密的樹林,雖已入秋,但樹葉卻還未泛黃。
那裡同樣埋伏著直屬營計程車兵與觀察哨會用旗語把遠方行進過來的人數車輛情況打給小石鎖,小石鎖再把情況彙報給這側看不到日軍的霍小山他們。
而那些士兵卻是霍小山他們阻住合適的目標後在後面合圍包夾用的。
小石鎖的腿傷已全無大礙了,眼見自己又能蹦能跳了,自然是還要跟著頭兒絕對的三米以內的,於是就鬧著霍小山要參加戰鬥。
霍小山也覺得沒小石鎖這樣的一個機靈小鬼不在身邊跑腿傳話不方便,就告訴他去考核吧,過關就能參加戰鬥了。
別看小石鎖人小但身手確實沒的說很順利地透過了那拿大刀砍木杆的考核,便又歡天地喜地的與自己的頭兒三米以內了。
在這兩個多小時裡已經過去三撥鬼子了,第一撥是五輛卡車組成的車隊,第二撥是五架馬拉大車,第三撥卻是步行的日軍一個小隊。
但這些都不符合霍小山他們的標準,他們需要搶日軍的一個交通工具,日軍人太多不行,日軍人太少也不行。
但這日軍來得多少就不是霍小山他們所能控制得了的了,來得多了沒法打來得少了倒是能控制住但假如只是一輛只能運三個人的摩托車要他何用?
更何況他們是要搶交通工具卻不能讓日軍發現不能開槍還有保密的要求。
好吧,那也只好等了,一支四十人的小分隊戰鬥力再強也只是小分隊絕無可能挑戰日軍的一個大隊。
好在除了牛如皋外無論直屬營還是十八路軍都是久經陣仗的老兵了,就是沒霍小山領著也都知道有時耐心是有多麼的重要,於是他們就一直這樣靜伏著。
他們靜伏得是如此出色以致一隻不知從哪裡飛來的紅嘴綠毛黃肚囊的小鳥竟將他們當成了死物,在地上蹦蹦跳跳地找著食兒卻一直蹦到了霍小山的面前。
霍小山的眼睛可是一直睜著的,他得觀察敵情啊,於是剎那間那小鳥的眼神便與霍小山的撞在了一起。
小鳥歪歪腦袋困惑地看了看霍小山,在它代代遺傳的本能裡是知道人形生物的可怕的。
可這小鳥卻偏偏對霍小山產生不出懼怕的“心理”反而有一種親近感,彷彿霍小山只是一隻曾經被放牧在野外的老牛,自己可以跳到他的脊背上玩耍,縱有牛尾晃動卻也只是為了驅走那吸血的討厭的牛虻。
沈衝自是知道霍小山有時會體現出某種說不清道不明的神異之處的,他見那小鳥與霍小山眉來眼去地“勾搭”得正好,卻是一緊鼻子故意把眼睛一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