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了不知多久,因唸佛而入禪定的霍小山方被一聲異響驚醒,睜眼時卻見天光依舊還亮,見那陽光照射進石屋的角度應當是上午。
他自己也不禁心中疑惑,自己剛剛入定怎麼就出定了呢。
這時隱隱聽到山尖下有小石頭的喊聲,忙站起身來推門探身向下望去。
可剛一探頭就見下面一物飛來,伸手一捉卻是一顆石子。
這時他方見自己所處山尖的山頂下小石鎖手裡正拿著個彈弓,顯然剛才那顆石子是他在下面用彈弓打下來的。
這時的霍小山才心下恍然,原來剛才那一聲異響是小石鎖將石子射到了石屋的門上造成的,這才把自己在入定中叫醒。
小石頭這時也已看到頭兒從屋裡出霍了,忙在下面跳腳大喊。
霍小山此時卻是聽清了小石鎖喊的是“頭兒,快下來,有任務。”
原來霍小山爬上這山尖時怕有繩子從山尖垂下引起當地人不必要的猜測卻是將那鉤索收了起來,否則小石頭肯定就會爬上來找了。
霍小山見小石鎖喊的急切,顯見定是任務緊急,忙回身入屋,卻是又跪在孃親子君的舍利子前叩了三個頭,這才掛鉤索沿著那陡壁下了山尖。
只是他在一拽那繩索用力之際卻覺得手腳有些發軟肚中骨碌作響,竟然餓了。
待他下了山尖還沒待自己問小石鎖在那石屋中呆了多久,小石鎖已是先嚷了起來:“頭兒,你咋才下來?都在上面呆了三天三宿了!”
一小時後,霍小山已是出現在一個軍隊的指揮所裡。
一屋子的軍官面色凝重,最高軍銜的是老虎仔將軍手下的一個少將,顯見是由他來主持會議,這個少將霍小山還是識得的。
一名矮個子的上校參謀正在介紹情況,就見他說道:“我軍第五戰區防區內接連遭到六起日軍滲透偷襲,偷襲者人數不詳但應是日軍小股精悍部隊。
他們總是在夜裡摸進我軍指揮所或後勤給養重地,現四處陣地已陣亡了團長兩名營長兩名,兩處兵站主官被殺,各指揮所主官以下官兵陣亡計四十七人。
六起偷襲事件中日軍未發一槍,皆是以利刃殺死指揮所內所有人員,而我方人員也皆未曾發出一槍。
故,都是在第二天天亮我方其他人員方發現指揮所遇襲,場面慘不忍睹。
偷襲的日軍摸營老練,手段殘忍,皆是一刀斷頭後將我陣亡官兵頭顱聚於屋內桌上。
這六起事件已在前線官兵中造成極大恐慌,為避免影響擴大,我軍已封鎖訊息並嚴令各部加強夜間警戒。
此事件業已驚動最高統帥部,委員長已下令抽調各戰區精兵強將進駐第五戰區,甚至國民革命軍第十八路軍亦派人參戰,務求將此案原兇捕獲或擊斃以壯我軍威。”
這名上校軍官講完,其他幾名軍官相互看了看俱皆不語。
霍小山冷眼旁觀這幾名軍官官階並不算高,頂天也就是上校,但一個個精氣神十足,有的手掌有繭有的骨節粗大,顯見都是極擅技擊之輩。
擅長偷營暗殺者必也是日軍武士之流,中國軍隊選武功好擅技擊者顯然也是對症下藥。
“霍小山你怎麼看?”那主持會議的少將張口問道。
眾人目光隨著這句問話自然都看向了霍小山。
眾人之中除了那少將外其餘軍官皆是低階軍官,雖有一個是上校軍銜的,但他也不是團長,而也只是箇中央軍某部擅長技擊的教官罷了。
這種情況就象後世你雖有中級職稱卻未必是中層領導一個道理,否則又怎麼會有主任級科員一說呢?
那些軍官也是心中詫異,上峰為什麼有上校不問如此看重一個少校。
“我有幾個問題。”霍小山見問到了自己頭上自然是平靜面對,這裡是軍營當然是有一說一有二說二、只務實莫務虛的地方,也無需客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