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小山是看著鄭由儉沈衝他們和日軍一起走的,於是他便開始用望遠鏡靜靜地觀察。
可是二十分鐘後他們四個不光沒有回來甚至連頭都沒有露一下,霍小山覺得不對勁了。
於是他和同樣一直在觀察情況計程車兵們說了一聲,自己便憑藉著樹林與草從的掩護向前潛行而去。
他並沒有選擇鄭由儉他們“消失”的那個山丘去觀察,而是選擇了一個與之相鄰的草木長得更茂盛的山丘。
當他從那草木中小心地探頭觀察時,他就如同鄭由儉剛踏上那山頭一般大吃一驚。
他先下意識地趴了下來,然後再小心地抬頭觀察。
他看到了和鄭由儉看到的同樣多的日軍,只不過鄭由儉看到的日軍正在休息,而霍小山看到的卻是日軍已經休息完畢開始行軍了。
什麼情況?
霍小山由一開始的吃驚開始了冷靜快的思考於是他很快就推匯出了事情的真相。
很明顯一開始從山丘那頭過來的十來名日軍那是準備給大隊日軍作警戒的,但卻和鄭由儉沈衝他們迎頭撞上了。
鄭由儉沈衝在敵情未明的情況下不可能貿然開槍,那麼就只能與之周旋。
但是在見到日軍大隊的時候卻已經走不脫了,於是他們就這樣被日軍“裹脅”走了。
暫時的,霍小山並沒有擔心他們四個的安全。
最明顯的一點,日軍見他們四個過來肯定是當成同夥了也就認定這面沒有國軍活動也就把警戒哨撤了回去。
如果他們四個真的被日軍查覺的話,他們能否自救那且不說,他們不可能不搞出動靜來。
霍小山自然知道他們四個用日語進行日常對話都不成問題,更何況沈衝還有日本血統。
現在自己唯一擔心的是他們四個什麼時候能找到擺脫日軍的機會,而這個著急也沒有用,估計他們四個也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了,而自己也同樣如此。
霍小山以他打鬼子的經驗前後掃了一眼那如同長蛇般的日軍隊伍的長度便判斷出眼前的日軍足足有一個大隊。
鑑於日軍很多一半會兒不可能走乾淨,霍小山先是快返回了隊伍說明了情況做了相應的安排,自己則又返回到那日軍大隊的側翼,開始跟蹤日軍。
所有熟悉霍小山的人都知道霍小山是一個誠實的人,可是他們並不知道其實霍小山同樣是有很多秘密的人,這與誠實無關,而是因為他的話少。
人們已經習慣了霍小山創造出的種種光環,卻忽視了他為此付出的艱辛努力。
他們只知道霍小山天賦秉異卻忽略了有時霍小山之所以能夠成功只是比別人更多了一份堅持。
就比如這回就沒有人知道霍小山跟蹤日軍的大隊有多難。
他要儘量找到那個既能保證自己安全而又能最大限度現鄭由儉他們四個到底在哪的位置點。
他最理想的跟蹤位置當然是在側翼,可這就有兩個難點。
一個是要時刻注意避開日軍有時會派出的在兩翼的警戒哨。
一個是霍小山要走比日軍更多的路程而同時那地形遠比日軍行軍的路況複雜得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