亡靈輕輕地飄著,跟在這名支那軍人的身後,這回不敢靠得太近,因為他怕這名支那軍人再次發出那種象熒火一樣的光來。
那光讓他感覺到了恐懼,這種恐懼是天生的,他毫不懷疑那光如果觸到自己的身上,那麼自己也會象那熒火一樣瞬間化成星星點點消融在天地之間。
他不知道這是怎麼一回事,只有這名支那軍人讓他碰觸不得,而昨夜在那些同伴的夢境中,他甚至在青木左和他那個夢中小情人親嘴的時候,他就把自己的鼻子湊在了那兩個人的鼻子中間也沒有被青木發覺。
而這個時候支那軍人襲殺已經開始了。
他看到在一堵斷牆後,秋野茂將槍架在了牆豁子上,正虎視眈眈地注視著前方,而他還時不時地側下頭那是在用耳朵在仔細甄別前方的一些風吹草動的異響。
看著秋野茂那如此專注的神情飄浮在半空中的他既感覺到了悲哀又感覺到了好笑。
因為,這時那個支那軍人已經站在了秋野茂的身後而他卻絲毫未覺。
他見那個支那軍人左手探前準確地捂住了秋野茂的嘴,然後右手的那把軍刺已經捅進了秋野茂的後心。
那個支那軍人的動作是如此狠又是如此的輕柔,他聽到了垂死前的秋野茂發出了一聲類似於低聲嘆息的聲音後那身體便堆了下去。
那個支那軍人手中的軍刺翻轉著卡住了秋野茂體內的某根骨頭上藉以不讓他倒地過快,而竟然同時伸出了一隻腳,用腳背托住了秋野茂那架在斷牆上的步槍隨著秋野茂的身體一起下落。
一點聲音都沒有發出,昨夜還做著捱揍的夢的秋野茂就這樣死了。
秋野茂的魂也沒有鑽出來,不知道他是否能夠回到神社,亡靈平靜無波地想著,如同在看一場事不關己的戲。
這個支那軍人又在行動了,這回他的目標是一所房子,那房子中間窗戶裡埋伏著一個叫麻原計程車兵,房頂上則趴著一個叫奈良的機槍射手。
支那軍人在房後的牆壁處停了下來,亡靈知道這個軍人要上房了,他昨天已經見識過了。
這個支那軍人昨天一下子殺了那麼多人包括他自己,除了他的軍事素質很高外還因為他竟不走尋常路,那已經被風雨侵蝕出來的磚縫對他來講太容易攀爬了。
可他看見就在這個支那軍人的手指搭在磚縫的剎那卻又縮了回來改向房前小心翼翼地繞了過去。
咦?這是為什麼呢?
這個軍人繞到牆角處已是收起了軍刺,那軍刺他自然認得,還是昨天搶他的那一把。
這個軍人蹲了下來後就沿著正面的牆壁走了起來,對,是走,他是蹲著走的。
那動作在半空中的他看來是那麼好笑,左搖右擺地,就象一隻鴨子。
那個支那軍人就那樣矮著身子一直走到了窗戶底下停住了,而頭上不及一米的地方他的同伴麻原就站在窗後向前方觀望著。
夜太黑了,他想,麻原還是沒有發現死神與他只有一米之遙了啊!
這個支那軍人又是向窗戶的左下角處扔出了一個東西,這回是一粒石子。
“叭嗒”聲裡,麻原便探出頭俯下身向那聲響處張望,這時迎接他探出窗外的腦袋的是一雙由下至上張開的大手。
那大手象鐵鉗一樣準確地掐在了麻原的脖子上!
他不知道這個支那軍人用了多大力氣,但他敢肯定在那雙手用上力的一剎那,麻原就已經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