村子裡的槍聲已是響了起來,同時有呼喝慘叫的聲音,顯然鄭由儉所帶領的小隊已經和分別和院子的日軍接上火了。
鄭由儉提著槍貼著那院子門口站著,小心翼翼地向外張望。
那個一手一個拎著斷成兩截火叉的老頭也擠過來,跟著鄭由儉探頭向外望卻是被鄭由儉一伸左把他揪了回來“你找死啊你?”
鄭由儉自然是好心,他是怕街面出現了日軍,那自己佈置在街口的機槍可就會響了,別把自己誤射了。
只是,那個老頭一回話卻是把鄭由儉差點噎了個倒仰:“怕什麼?膽小鬼!還當官的呢見鬼子還一屁股坐到地上!”
“哎喲你個老東西我白救了你一條命啊?”鄭由儉氣道。
你可別跟鄭由儉提尊老愛幼什麼的,在他眼裡敢和自己這麼說話的老頭叫聲老東西那已經是很剋制了。
“老東西怎麼了?這要是我再年輕十歲,咋也不會見到鬼子還帶一屁股坐地上的!”老頭嘴巴也很犟。
“你們兩個笑個屁!”鄭由儉拿那個老頭沒招就轉頭訓被那個老頭擠到了身後臉帶笑意的直屬營士兵。
那兩個士兵一吐舌頭不笑了。
此時的鄭由儉邊觀看街面上的動靜邊在那尋思,是不是剛才在行軍的時候自己牛皮吹大了,剛說要和鬼子肉搏結果真的就和鬼子幹上了,這吹牛的報應來的真就這麼快?
眼見左右街面上依然沒有鬼子出現,反而是一些院落裡傳來了打鬥與開槍的聲音,鄭由儉不在再猶豫,一跨步就從那院門裡衝了出去。
而那個老頭也拎著他的火叉跟在了後,反而是那兩名直屬營計程車兵端槍跟在了後面。
守在街口的機槍手自然一直在注意著鄭由儉所進院子的動靜,見衝出了院子的是鄭由儉那機槍自然也不會響。
鄭由儉此時卻是橫穿了村子的主街向村子的另一角跑去,因為他聽到那裡的槍聲最為激烈密集。
他的本意自然是去幫直屬營士兵的忙,可是繞過了幾個房舍之後,卻是忙把身子掩住了。
因為他看到前面正有日軍士兵躲在了他前面那幢房舍的後面,在暴方括露在射界之下的房舍間的過道上,竟然橫七豎八地倒了足足有近二十名日軍。
顯見射殺這些日軍的人就在日軍藏身躲避子彈的那房舍前面的房子裡呢。
鄭由儉心想我道為什麼主街上沒看裡到鬼子的影子呢,原來大多數的鬼子都在這裡呢。
而此時鄭由儉對面的房舍後面竟然還躲避著十來名日軍,鄭由儉並沒有馬上開槍,反而是衝一個士兵比劃了一下遠處。
鄭由儉是一個有自知之明的人,那意思是去叫援軍來,光他們三個加一個拿著火叉的老頭可是打不過這十多名日軍的。
就在那名得到命令起身往回返去找援軍計程車兵往回跑之際,鄭由儉看到一名日軍軍官呼喝了幾聲,於是,便又有兩名日軍士兵從房山頭閃身出來向他們所對著的房子衝去。
只那兩名日軍士兵剛從房山頭衝出未及向前跑上兩步,就聽依次兩聲槍響,那兩名日軍士兵便又倒了下去。
不知道前面和鬼子乾的那個士兵是哪個?他的槍打得絕對夠準也夠快!
躲在房舍後面的日軍明顯是被對面的槍法嚇住了,畢竟那血淋淋的屍體可是倒了一地了。
這時鄭由儉就見日軍軍官又比劃了幾下,就見兩名日軍士兵往裡收了收身子卻是半蹲在了那房舍的牆邊。
而馬上又有日軍士兵往後退了幾步,然後一個疾跑,踩著那蹲著的日軍身體往上一躥,手卻是抓住了那房舍的椽子上,然後蹲著的日軍士兵已是站了起來,伸雙手托住上面正掛著的日軍的身體向上舉了起來。
鄭由儉覺得自己現在的膽子已經不小了,可是連他自己都沒意識到,那個膽量是潛移默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