戰鬥緊張,所以這部分日記是一星期後補記的。
1939 . 5 . 15
今天是充滿了戲劇性的一天,當突圍報信的戰士與敵人接上火後,我們就對面前的山頭髮動了進攻。
我很欣賞糞球子在進攻上組織的如此縝密有序。
當山上鬼子的機槍剛開始露頭掃射的時候便被我們的機槍壓制了。
原因在於雖然我們是由下至上的仰攻,但我們的機槍是四挺山上鬼子的機槍卻只有兩挺。
這裡不得不提霍小山直屬營的武器裝備,在我看來直屬營的裝備在時下的中國部隊裡只怕是最好的了。
以我所在的這個分隊為例,擲彈筒四具,輕機槍四挺(三挺捷克式兩挺歪把子),步槍只有七隻是三八大蓋其餘都是中正式,其中有十人是雙槍既有步槍又有盒子炮,子彈充裕。
他們這種武器配置都已經超過了日軍,就更別提我們“一窮二白”的八路軍了。
所以,在日軍機槍被壓制後就再也沒有響起來過,直至被呼嘯的擲彈炸掉。
日軍的機槍被打掉了,山頭上的步槍馬上就受到了擲彈筒和輕機槍的雙重打擊,糞球子的分析是對的,山上只有不到二十名日軍,很顯然只是被我們上次打冷槍後那夥日軍的殘餘。
在我們優勢火力的打擊下,他們的槍聲很快就稀疏了起來,而這時我們與山頂殘餘鬼子的距離只有五十米了。
我看見硝煙中有鬼子的手雷拋了下來正砸在我的側前方,在我臥倒之際,那圓圓的香瓜手雷就從坡上滾了下去在我們身後二十米遠的地方爆炸了,對我們全無威脅。
當我們再次起身向上衝時,我看到了山頂同樣是日軍手雷爆炸掀起的煙塵。
我們瞬間反應了過來,那是糞球子派的迂迴到日軍身後的那個班攻上來了,在鬼子即將把手雷投出的剎那被我們的人擊中了,於是掉到地上的手雷在他們自己的陣地上炸響。
日軍把注意力全放在了對面我們的進攻上,他們對身後全無防備。
當我衝到山頂時,山上已經再沒有向我們射擊的槍聲了,我看到兩名從後面攻上來的直屬營戰士正同時把刺刀刺入了最後一名日軍的胸膛。
然後,我們便全體轉身,開始準備應對身後日軍的進攻。
糞球子的判斷真是太正確了。
本打算在身後伏擊我們的日軍距離我們至少在五百公尺以外,當他們與我們突圍報信計程車兵接上火後才突然發現我們這回並沒有打一槍就跑反而向山頭髮動了進攻。
此時他們再向我們進攻時終究是晚了,當他們出現在我們二百多米外的視野中的時候,我們卻已經是嚴陣以待了。
這個山頭的頂部比較平緩,並沒有可以用來隱蔽的山石,但好在日軍也是勤勞的,他們在這短短兩天已是挖了條深及大腿的環形戰壕。
糞球子又讓戰士們把日軍的屍體搬到了戰壕沿兒上以增加戰壕的深度。
而他自己面前卻沒有放,他呵呵笑著解釋說,我個子太矮了前面再增加高度就得翹著腳打鬼子了。
顯見糞球子在佔領了山頭後已是放鬆了下來,又變回了那副沒心沒肺樂天知命的樣子。
不過他一轉身又發現了問題卻是訓那幾個擲彈兵道,你們在戰壕裡幹嘛?趁鬼子沒進攻還不快去中間再挖個掩體,那裡打炮多舒服?前面測距後面打炮還安全!
就在那幾個擲彈兵去挖掩體的時候,一個戰士卻是把山頂中央日軍做飯的鐵鍋搬到了糞球子身邊。
那個飯鍋上面邊緣被子彈打了個豁兒,不過還能用,糞球子用手摸了摸那彈癮看著我卻是嘖嘖了兩聲。
我知道他那是和我開玩笑,笑話我槍法不咋滴,我笑著說這個豁兒也不是我打的,我砸鍋可是用鬼子的屍體砸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