未見其人先聞其聲,鄭由儉的人我還沒有看到,但我卻見識了鄭由儉的擲彈。
雖然戰火紛飛,但我不會記錯,炸啞日軍機槍的炸彈絕對是首發命中,也就是沒有試射。
說實話,我一開始是不大相信糞球子所說鄭由儉炮打得很準還被扣上了一個炮神的美譽的。
這其實也怪不得我,因為對於鄭由儉這樣一個看不出絲毫官樣每天都是嘻笑怒罵的人,別人也是這樣對他的。
現實中我們並不乏這樣的人,一個總是開玩笑的人你是搞不清他哪句話是真哪句話是假的。
雖然在聽了糞球子一開始關於鄭由儉炮打得準的介紹時我一開始信了,可後來卻懷疑是不是糞球子的玩笑話,或者說是某種反話作為嘲笑或者譏諷。
但現在,我信了。
老朱,老朱,糞球子忽然喊我。
我扭頭看去,卻見他依然在向鬼子射擊著,不過嘴裡卻是說道,老朱你個子高,先別打槍了,你用望遠鏡找找,看能不能找到對面鬼子裡最大的官。
日軍既然是從四面合圍過來的,我們在山頭上防守自然也只能分兵,我和糞球子並沒有轉換防守的方向,進攻山頭的是日軍的一箇中隊,想必他們的中隊長也不會換方位吧。
雖然我不知道糞球子找日軍中隊長的具體目的是什麼,還是趴在戰壕邊,趁日軍被擲彈炸掉了機槍的慌亂開始找尋起日軍軍官來。
日軍軍官通常都是靠前指揮的,日軍軍官不會離他們機槍和擲彈筒太遠,我現在可以找到日軍擲彈筒的位置而剛剛被打掉的的日軍機槍火力點我也記得,所以我很快就推測出了對面日軍最高指揮官的大致範圍,然後我就把望遠鏡定格在一個只有幾米高的小山丘上。
鏡頭裡是不時在我望遠鏡中飄過的硝煙,透過硝煙就是那小山丘上有一些蔥綠的矮樹與灌木。
我儘量壓低姿勢以免引起日軍的注意,日軍士兵的槍法那也是極準的,不說個個能在夜晚用三八大蓋能打中香火頭卻也差不多,但就在這個時候,我看到了出現在自己視野之中另一副望遠鏡鏡片的閃光,還有那蔥綠之中日軍軍裝所特有的土黃色。
不好,我扔下手中的望遠鏡一個側撲就把身邊的糞球子撲倒在在戰壕裡,就在糞球子“哎呀”的一聲叫裡,一枚擲彈正炸在了我剛才趴著的戰壕前沿上,騰起的泥土土掀了我一身。
不要站起來,快躲開這兒,嘴裡說著我卻沒有起身,直接從糞球子身上爬了過去。
老朱,怎麼了,糞球子很聽話的沒有站起來,也在戰壕裡匍匐向前。
望遠鏡和鬼子大官兒的對上了,我回答著繼續往旁邊爬。
就在這時又是一枚擲彈“噝噝”地帶著尖嘯聲飛來,正炸在我們糞球子剛剛爬離的戰壕裡面,於是我們兩個再次被泥土弄了個灰頭土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