村子裡很安靜,雖然日軍時刻提防著中國軍隊的夜襲,但也只是不脫衣進屋睡覺罷了,更何況村子很小也沒有那麼多房舍足夠他們進去休息的。
霍小山他們五個人就象日軍巡邏隊一般在街上走過,房舍裡肯定有日軍的,多少並不知道,而屋外靠牆的地方也靠坐著眾多的日軍士兵。
不過這些在屋外休息的日軍士兵卻真的都抱著三八式步槍,很多日軍士兵竟然連刺刀都未曾卸下。
看來此時的他們真的是被中國軍隊的夜戰打怕了,一副如果中國軍隊突然出現在他們面前他們馬上就能跳起來直接拼刺刀的架式。
日軍士兵有睡著的有沒睡著的,那些沒睡著的眼見霍小山五人走過也只是拿眼睛看了他們一眼罷了,並沒有絲毫的警覺。
而沈衝他們四個人隨著霍小山泰然自若地走著,卻也是暗暗心驚,這村子裡的日軍還真不少呢,能看到的就有六七百人了。
看來霍小山的選擇是正確的,如果真的貿然發動攻擊即使傷敵一千己方也會自損八百,可如果只是疲憊搔擾一下日軍又不符合消滅一部分日軍以緩解張古山方向壓力的作戰目的。
村落不大,霍小山他們很快就走到了村落中間,他們往左一拐,目的地已經到了,因為這裡的一大片空地上停著五十多匹馬車,那馬車上堆著各種各樣的物資。
現在可以看出來日軍是真的緊張了,大多數馬匹的籠頭車轅都沒有卸下來彷彿就是在等鞭子一揮馬上就開始奔跑一般。
夜色朦朧中,不時有馬匹打著響鼻踢踏著大如海碗般的蹄子。
霍小山停下腳步,看了一眼沈衝卻是將頭一歪。
沈衝會意地便向空地邊緣的房舍走去,然後他便也如同那些在戶外休息的日軍一樣靠坐在了屋牆邊。
沈衝左手拿著步槍,右手卻是藉著身體的阻擋輕輕觸了下後腰,因為他把自己的盒子炮掖在了腰帶裡了。
他坐在這裡是來望風的。
因為他的對面依舊有房舍,同樣有十多名日軍士兵靠坐在牆邊。
霍小山見沈衝到位便和其餘三人抬起腳來向前面的馬車走去,可這時腳步聲響一名日軍軍官突然從沈衝靠著的那個房舍走了出來!
原來那門竟然沒關,那日軍軍官從裡面走出來竟然一點預兆都沒有。
霍小山他們忙收回已經抬起的腳,只是不知道那日軍軍官是否看到在了眼裡。
不過那日軍軍官卻也未說什麼,卻是走到了最邊上的一架馬車旁解開了腰帶掏出傢伙撒起尿來。
不知道這個日軍軍官是否發現了異常,霍小山很想給沈衝使個眼色,但夜色太黑根本彼此無法看清彼此的表情。
那日軍軍官撒完了尿看也不看霍小山四人便回頭往房門走去。
鐵鎖見那日軍軍官已經背對了自己便想上前,沈衝卻是微微搖了一下頭。
村落裡太黑誰也搞不清他們背後的房舍下那些日軍有幾個是睜眼的又有幾個閉眼的,你看人的表情看不清但你把一個那麼大個的人放倒了只要不瞎都能看到,沒法動手啊!
那日軍軍官走進了那敞開的房門之際,原本看上去也眯著眼睛睡著了的沈衝卻已是放下手中的三八大蓋閃電般站起便跟了進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