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就在那山上呢!”一個村民指著前方的一座山說道。
“哦。”霍小山點點頭,卻是向小石鎖一伸手,小石鎖心領神會地便把望遠鏡遞了過來。
霍小山舉起望遠鏡,用手指調了調焦距,逐漸清晰的鏡頭裡就出現了一些已經快爬到山頂的穿著青衣光著頭的和尚。
他轉緩緩移動望遠鏡,默數著和尚人數,卻又不由得把望遠鏡停了下來,因為那鏡頭裡竟然又出現了道士!
霍小山本就是信佛之人,自然對和尚還是有些瞭解的,可他卻真不知道還有和尚與道士結伴而行的!
疑雲一起自然要探下究竟,霍小山便道“弄套老鄉的衣服來。”
十分鐘後已經打扮得一如平凡山民的霍小山拿著藥鏟揹著藥簍向那山上走去,藥鏟藥簍自然是從老鄉那裡借來掩示身份的。
霍小山他們是在和村裡的孩子們丟過沙包後聽村民說這裡這兩天竟然多出了夥行跡古怪的和尚道士後便來這裡看看的。
霍小山沿著山坡越走越高,他走的並不快,時不時還會停下來真地挖上那麼一兩株“藥草”。
山上有草有樹自然也有裸石,霍小山已是越為越接近峰頂了,正當他又低頭開始用藥鏟挖一株“藥草”的時候,心中一動,暗道,來了。
“阿彌陀佛,不知道施主意欲何往啊?”正在“挖藥”的霍小山聞聲抬起頭來,見面前已是站了一個和尚。
那和尚穿著僧衣,看上去三十多歲,倒也有幾分僧人的樣子。
“什麼?你說啥,和尚,我沒有聽明白,誰是失主?”霍小山倒沒成想這個和尚說起話還竟然還蠻有文化的樣子,竟然說出了“意欲何往”。
但他現在所扮卻是山民,自然不會管他那文言之氣甚重的話語,我就白丁一個,當然是裝楞充傻。
此時在那和尚的眼裡眼前的這個歲數不大的山民一副單細的身板臉色黝黑,正是附近山民常見的樣子。
“哦,恕小僧唐突,我是問你到這山來上來做什麼?”那和尚說道。
“我娘病了,我到山上來挖藥。”霍小山答道。
那和尚聽霍小山這麼說自然而然地就把目光投向了霍小山所背的簍子。
那簍子並不很深和尚又站得比霍小山高自然看到了裡面有一些植草。
“阿彌陀佛,我佛慈悲,施主孝心可嘉,孃親有恙,自當如此。”那和尚接著綽文。
“你說什麼呢,我聽不懂。”霍小山將挖下的那棵藥草回手扔進了藥簍,直起身來看向眼前的和尚。
那和尚並沒有讓開,反而好奇地看向霍小山的藥簍。“不知道你娘得的什麼病啊?你採的又是什麼藥啊?這藥又刻如何服下啊?”和尚依然在問,只不過這回卻不在綽文,心中也是擔心眼前這個山民真的不懂。
“咳嗽,採的自然就是治咳嗽的藥啊。哎,我說你這個光頭和尚擋我路做什麼?”霍小山其實霍小山挖的是什麼藥,他自己也不知道,畢竟他是在東北山林中長大的,卻不識得這南方山林裡的藥材,也只是挑那些看起來象藥材的植草頓亂挖罷了。
不過他現卻已經認定眼前這個和尚是外來的了,而且不是一般的遠道而是坐著輪船來的!
我再不識識藥也終究是土生土長的中國人,我都不認識量你也不認識!
“哦,這藥真的就能治咳嗽?好使嗎?”那和尚好奇心依舊,不過他看霍小山那藥簍中的藥倒真的是一個種類的,最其碼長的都是一個樣子。
“當然好使,本來不用自己挖的,可到處都是打仗的,也沒錢去鎮裡抓藥,否則就不用我自己來挖了,該死的日本鬼子不得好死!我說你擋我道做什麼,快讓讓,我還沒吃午飯呢。”霍小山答著順便詛咒了日本人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