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見所有俘虜已經被捆了起來,霍小山便吩咐那些新兵和這個皇協軍軍官有仇的都過來指認並說出來具體都是什麼仇。
饒是霍小山這次誆營偷襲只是帶來出一部分新兵,仍然有五個士兵站了出來對這個皇協軍軍官進行了控訴。有雙親被害的有子侄被殺的有姐姐被糟塌的,
在新兵老兵群情激憤的“斃了他!”“拿刀剮了他!”的喊聲之中,那皇協軍軍官知道自己在劫難逃了已是面如死灰。
而下面那些俘虜心中有鬼的也是眼神亂轉兩股戰戰,但奈何又手已經被縛住卻無論如何也不敢動了。
霍小山見新兵們的控訴已經差不多了,這才伸手製止了士兵們的喊聲,卻是走到了那已經被按著倒縛雙手跪在地上的皇協軍軍官身後,將繩子解開了。
圍觀的人都是一驚,不可能放了他啊,可不放他解繩子幹嘛?
就見霍小山一抓那軍官的肩膀說道:“站起來象個爺們!都是中國人,我給你個動手的機會。”
他說著卻是將一把剛從士兵手裡要來的匕首倒塞到了那軍官的手中。
“我不用槍,你要是能碰到我一下,我就保你不死。”他對那軍官說道。
那軍官聽霍小山這麼一說,原本死灰樣的臉色竟然瞬間恢復了血色。
一個作惡多端出身土匪的人本身就是亡命徒,面對這最後一次不管是真是假的生存機會,亡命徒的賭性已是被霍小山的這句話激發出來了!
於是那軍官半低著身體,手中攥緊了霍小山給他的那把匕首,腳下挪動轉換著身體的重心,一雙餓狼般的眼睛緊緊盯著垂手而立面無表情的霍小山。
現場的新兵還有那些俘虜都緊張地看著眼前這一幕,有些新兵怕自己的長官受傷,已經是把槍舉了起來。
但霍小山的那些老兵卻是和霍小山一樣的面無表情,一邊瞄著這面的情況一邊警惕注意著俘虜的舉動。
終於,那個皇協軍軍官怪叫一聲就向霍小山撲了上來,他反握的匕首在空中劃出一道弧線狠狠地向霍小山的臉上鑿來!
就見那匕首彷彿都已經扎到霍小山臉上的剎那,霍小山身體一側一矮身,卻是用自己的一隻手撈住了那軍官的一隻腳脖子。
那軍官撲的猛,霍小山撈的快,那用力前撲的軍官便象被人下了絆兒一般,直接就摔倒了地上!
沒見過霍小山動過手的那些人正自佩服霍小山的手段,卻見霍小山已是另外一隻手也加了上去,雙手同時攥住了那軍官的那隻腳脖子往後便拖!
那軍官雖已被摔得鼻孔穿血卻猶自掙扎著,卻哪有霍小山拖得快?!
“聽說你屠村時還幫鬼子摔死了個孩子,今天我就讓你知道被摔死是啥滋味!”霍小山狠叨叨地說完這話已是“哈!”一聲大吼,腰腹發力竟是攥著那軍官的腳脖子將他整個人掄了起來!
就見那被霍小山掄起來的皇協軍軍官如同一個布口袋一般被狠狠地被砸在了地上!
原本還在努力扭動試圖擺脫的皇協軍軍官經此一砸身體已是軟了下去,已是口鼻出血,可霍小山並沒有鬆手!
在那被摔起來的灰塵裡霍小山又再次將那軍官掄起來向地上砸去!
第二下過後那皇協軍軍官已是徹底沒了動靜,人自昏迷不說,五臟六腑顯然已被摔破了。
但這還沒有完,霍小山第三下又起,這回卻是將那皇協軍軍官的頭直接貫到了旁邊的一塊石頭上!
“啪嚓”一聲裡,紅的鮮血白的腦漿四濺,有的直接就濺到了圍觀人的身上臉上。
有一滴紅白之物恰恰濺到了羅林的臉上,剎那之間羅林的大腦一片空白,只覺自己腿一軟“撲通”一聲就坐到了地上。
而那些新兵也是身上一寒,在這炎炎盛夏之際不由自主地打了一個冷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