燃燒的房蓋、升騰著的火焰、沖天的濃煙為背景,一名日軍士兵雙手將步槍挑起,而那槍刺上正挑著一個血流如注卻猶自哇哇痛哭的中國嬰兒。
侵略者的嘴臉是猙獰的,他正桀桀怪笑著雙手用力要將那嬰兒甩入到燃燒的火頭中時,卻看到了風一般已經跑到他身前的霍小山。
那日軍士兵略楞了下後反而更加兇殘地笑了起來,嘴裡用日語喊著“來,一起殺死支那的賤民!”
然後他的笑容便僵硬了起來,霍小山掩在身後的雁翎刀已是閃電般刺穿了他的小腹!
霍小山雙臂用力一攪,那鋒利的雁翎刀竟貼著他的肋骨橫切了出來。
瞬間,日軍士兵倒下,那個被他槍挑著嬰兒在落地之前已是被撒手棄刀的霍小山伸腰接在了雙臂之中。
只是那嬰兒已沒了哭聲,原本稚嫩的小臉上猶自沾染著血跡,霍小山手探時鼻息已是全無了。
“啊——”霍小山身後計程車兵們無疑也看到了這悲慘的一幕,他們所有人都已是熱血賁張憤怒地高喊著,躍過了霍小山便向那些或殺人或放火的日軍撲去。
那些日軍士兵在霍小山放倒了那名槍挑嬰孩計程車兵後才醒過味來,這些穿著帝國軍裝的人竟然是支那軍人偽裝的,但倉猝之下又如何架得住軍需處士兵的衝擊?
憨子向一名正向一處房舍放火的日軍士兵衝去,那名日軍眼見一個粗壯的中國士兵已衝到了他的面前,舉槍招架已來不及了,便將手中正握著的火把劈頭向憨子打來。
憨子卻已是將手中拿著的那挺歪把子機槍倒掄起來。
槍到第一下火把從日軍士兵手中飛出,槍到第二下那名日軍士兵肩頭被砸便倒在地上。
他還欲掙扎,卻是已經有三把刺刀同時將他釘在了地上!
沈衝小石頭他們偵查班的人在和霍小山衝到村口時已是分路了,他們沒上主道,卻是貼著村邊的房舍疾跑。
戰鬥是有分工的,因為憤怒卻忽略了命令只是莽夫。
既然霍小山命令了偵察班注意包夾那就必須先跑到位。
小石頭跑到村那頭時卻見一個穿紅衣的小囡囡拼命向外跑著,後面追著兩名日軍。
那兩名日軍見斜刺裡竟包抄過來幾名“同夥”興奮地大叫起來。
那小囡囡見前面又來了“日本鬼子”想再拐彎卻又如何來得及?
眨眼間卻已是被最前面的那名“鬼子”舒臂一摟抱了起來。
那小囡囡雖小性格卻極堅強,卻是伸嘴一下子就咬在了自己認為的“小鬼子”的肩頭。
小石頭痛得大叫一聲卻並沒鬆手,反而柔聲說道“別咬大哥哥!”
那小囡囡囡一楞,看著小石頭肩頭上日軍的肩章面現疑惑卻終究沒有再咬下去。
而此時那兩名日軍士兵也已經覺察出不對了,眼見對方人多,扭頭欲跑卻已是晚了,那一楞神的功夫已被偵察班計程車兵直接圈了起來。
“你們是什麼人?”一名日軍士兵問道。
“殺你們的人!”沈衝用日語答道,隨即手中的三八大蓋一振吼道“殺了!”
一聲齊吼的“殺”裡,十來名士兵手中的步槍齊齊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