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也實在怨不得他倆,四周圍各種槍聲爆炸聲廝殺吶喊聲一直就沒停過,誰成想鬼子竟射出了一顆照明彈來。? 八?一中文 ㈠.
原來日軍已經知悉這裡受到了攻擊,日軍前來支援的一名曹長就讓士兵先打一顆照片彈看看什麼情況,別的情況還沒有現,卻是遠遠地看到了屋脊上有兩個正往下蹲著呢的人影。
這些天雙方就在這片區域裡反覆爭奪,上房往下扔的榴彈的那全是中國士兵乾的,不待那日軍曹長下令,歪把子機槍的子彈便拖著一溜紅光打了過去!
練武之人也好從軍之人也罷,所謂反應度快那就是長期搏殺形成的一種類似於本能的條件反射。
那種反應之快在於你的大腦還沒有下達指令呢,人卻已經先有了動作。
霍小山和沈衝正是如此,一見是日軍的照明彈,此時兩個人哪還能再管下面是否危險,本能地就一團身如同皮球一樣從屋面的斜坡上滾了下去,就彷彿日軍打的不是照明彈而是百米賽跑的令槍而他倆正是聽槍便跑的運動員一般。
兩人剛躲開屋脊,日軍的子彈就到了,屋脊處的圓瓦瞬間被打得如同核桃般大小一頓亂飛。
但問題是,不是躲開那子彈就完了,那屋面又能有多寬?
霍小山從屋面滾下屋簷之際,整個身子已然下落,但他反應快,卻是一探手抓住了房簷的一根椽頭兒,一眼就瞥見下方正是一個窗戶,身子一悠,雙腿正踹碎了那窗戶,身體已經瞬間就進了屋子之中。
他掉下來的這一面可正是臨街巷子的這一面,不用問雙方可都是死死盯著呢,他如果是掉到了巷子上那結果可想而知,他霍小山縱是鐵打的也會變成一個被打出無數細眼兒的鐵篩子!
遠處增援的日軍自然有正盯著街巷的,開槍之後見人影滾落,自然以為那人就是不中槍也會摔個半死,卻那成想就在這短短几息之間,那人竟然兔起鶻落以不可思議的身體姿態的轉換直接進房子裡去了!
那人明顯不是摔進去的,就好象在眾目睽睽之下給他們做表演一般,日軍士兵哪見過這個,不由得呆了一呆。
然而就在這時,就聽頭上“噝噝“地一聲音響,卻是兩顆擲彈帶著嘯音呼嘯而至,不分先後,“轟”地一聲瞬間就在他們人群中炸響了!
亂戰之中那擲彈的尖嘯聲沒人能反應得過來,日軍頓時被炸得東倒西歪,剛才那個日軍曹長和那個射霍小山他們的機槍射手都被氣浪拋了起來,落地時雖然能動卻也只是剩下死亡之前的抽搐了。
這兩擲彈卻是巷弄的另一頭鄭由儉讓士兵射的。
他們可是負責掩護的,所以自然都是在巷子口呢,鄭由儉一開始卻是趴在了巷口房角處,探出半個頭用眼睛看著整條巷弄呢。
要問他為什麼趴著,而不是蹲著或者站著觀察情況,那是因為他是鄭由儉呀,他的自我保護意識多強啊,你蹲著站著那彈著面得有多大,要是趴著只露出半拉腦袋來,那死亡風險自然是成倍降低了呀。
他可趴了有一會兒了都趴累了,趴得大肚皮冰涼,可是又不敢轉移視線,正尋思著自己是不是換個姿勢把屁股撅起來看呢還是撅起來看呢,可是終究覺得一個大老爺們兒用那姿勢實在是不雅,他正在那糾結的功夫,日軍的照明彈亮了。
他也遠遠地看到日軍的機槍掃射中霍小山和沈衝從房上掉下去了,雖然他也看不清是誰,但他可知道,在房頂上的人除了他們家霍頭兒和沈頭兒就沒別人。
鄭由儉回頭就說了一個字“放”,他擲彈組的人就把擲彈從擲彈筒的前端往裡一塞,兩枚擲彈就打了去了,正好炸到了日軍的人群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