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李明先思緒萬千的時候,霍小山正在他所負責的日軍來向的高地上巡視著。? 八一中文? ≥≥=.≤
這側設伏隊伍都埋伏在那條山路一邊近百米遠的地方,所處位置尤其重要。
因為日軍進入口袋時會離他們最近,他們是要給日軍繫繩子扎口袋的,所以霍小山尤其強調所有人必須保持絕對安靜以免日軍現。
為了引起所有參戰人員的重視,他甚至在昨天佈置作戰任務時前所未有地說了一句軍中無戲言的狠話:誰要是出動靜讓日軍現了,回來槍斃!
近兩個排計程車兵此時正手握槍支,在高地上靜靜等待著,他們彷彿沒有看到霍小山的到來,沒有一個人說話,霍小山對此很滿意。
霍小山的兵力配置是這樣的,將軍需處與川軍連統一調配,在日軍來向去向的高地上各放兩個排,兩側各放一個排。
來向去向放的人多那是怕出現意外情況日軍前突或者逃跑,因為日軍一旦現被包圍後這兩種選擇的可能性最大。
霍小山越過步兵接著向擲彈筒陣地走去,在他的作戰計劃裡,擲彈射是決定雙方勝負的最後一環,決不允許有半點失誤。
他路過擲彈筒的射位置時,見鄭由儉正與其他的射手守在那六具擲彈筒的旁邊,霍小山俯下身用手比劃了下那擲彈筒揚起的射角,見那炮筒的角度絲毫未變才衝正看向自己的鄭由儉點了下頭,然後便越過了他向前走去。
鄭由儉本來就比一般人要胖很多,而今天則已經臃腫的象頭熊了,因為他在這六架擲彈筒邊上守了整整一夜,因為要抗禦那夜裡的寒風所以他把能穿的禦寒衣物全穿上了。
本來他可以不來的,但他不放心他要保持神炮鄭由儉的赫赫威名,他要保證每擲彈都準確無誤地落在既定區域內,射擊諸元都是昨天調整好的,他要看著那炮筒的揚角不動分毫。
離擲彈筒陣地幾十米遠的地方陣仗就小了很多,只是一個洋鐵桶,洋鐵筒邊放著成掛的鞭炮,那連著鞭炮引線的細繩上又綁了條粗繩,那是防止鞭炮點燃後連線細繩從中間斷開以致影響爆炸效果的。
霍小山見看著洋鐵桶計程車兵也沒有一絲一毫的懈怠,這才轉過身原路返回向著去往大石牆村的那條山路悄無聲息地走去。
在離山路六十米遠的地方,有一小隊人正靜悄悄地埋伏在一塊巨大山石的後面,他們是沈衝小石頭莽漢金銀銅鐵鎖四兄弟還有其他兩淮子弟中公認的十名身手夠好下手夠狠計程車兵。
他們回頭看到霍小山時霍小山已經走到了他們身後五米的地方。
沒有一個人為自己竟沒現有人靠得這麼近而震驚,相反心裡有的只是佩服,只因為這個人是他們的頭,是霍小山。
霍小山在那巨石邊緣趴了下來依舊沒有說話,眼睛卻平靜地注視著不遠處的霧氣,但他看的可不是霧氣,他想看的是霧氣中的那條帶狀山路,雖然還看不著,但霍小山知道它就在那裡。
因為今天註定會有一群人形動物踏上這條山路的北端。
他們滿嘴的仁義道德卻拿著殺人的刀槍!
他們自詡有著菊花一樣的品格內心卻有著禽獸一樣令人不恥只憑本能的齷齪!
他們是披著人皮的野獸卻又幹著禽獸不如的勾當!
他們的名字叫日本侵略者!
在靜靜的等待中,天光慢慢變亮,霧氣慢慢消融,但正如昨天那個當地嚮導所說的一樣,昨天霧氣只算小的,今天霧氣更濃,已是日頭上枝頭的時刻卻依舊不見日頭,能見度竟然不足五十米。
這時本來靜止如同一尊雕像般的霍小山突然有了動作,他趴到了地上,側頭將耳朵貼在了那冰涼的山地上。
俄頃,他爬了起來,卻是縮身藏到了那巨石後,眼睛向前方看著,舉起了左臂又放了下來。
那動作便是無聲的語言:敵人來了。
霍小山身後的所有人都下意識地把頭往後縮了縮,卻都攥了攥手中的匕。
不一會,前方傳來大頭皮鞋踏在山路上的雜亂的腳步聲,一支影影綽綽的隊伍出現在中國士兵的視野中。
能看到日軍的中國士兵們都默默數著,已經數過一百多人的時候就不數了,日軍竟來了一箇中隊!
日軍在行進除了那雜亂的腳步聲竟也沒有人說話,也是鴉雀無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