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媽媽數落道:“又怎麼了?誰又惹你了?你這天天砸的,那鳳舞九天彩釉梅瓶,是你爸爸的最喜歡的,你爸爸回來,又要說你。”
“爸爸他什麼時候回來過,這個月,還是上個月?”陶初雪嫌棄的看著地上碎瓷片,諷刺道,“媽,你還記得嗎?”
陶媽媽臉色變得慘白,氣得渾身發抖,竟說不出話來。
陶初雪對說出去的話毫無悔意,甚至帶著一絲鄙夷看著自己的媽媽。
“爸不知道又買了許多梅瓶,花瓶,他可不在乎這個老舊的梅瓶。也只有你當它是個寶。”
“你,你,你要是個男孩,你爸爸能找那狐狸精。能一直待在她那兒。”陶媽媽氣得失去了理智,指責陶初雪。
“那隻能怪你生不出男孩。”陶初雪語氣刻薄,神情渺然。
我是不是男孩,難道是我要的嗎?我難道願意讓你帶我來到這世界上,生活在這無愛的家中。
“你這個死丫頭。”陶媽媽上前就是一個巴掌。
陶媽媽呆楞的望著捂著臉的陶初雪。
陶初雪捂著臉失落又悲哀的望著陶媽媽,語氣尖銳:“怎麼?你現在也就只能打我,你打得著陶利辰嗎?你也只能打我洩氣,你怎麼不找陶利辰去?你還不是怕他休了你,你拿不到錢,過不了你幸福的貴婦生活。”
本還愧疚的陶媽媽,臉色頓時變得鐵青:“你,你……”
“我怎麼了?我是不會像你一樣孤孤單單守著這所破房子的。”陶初雪掃一眼客廳,繁複的水晶燈閃著耀眼的光芒卻照不亮這間空曠的屋子。這屋子成年累月的沒有聲音,沒有煙火氣,整個透著冷清與頹敗。這屋子啊,照不進太陽,溫暖不了人心,無時無刻都是冷冰冰的,這裡有什麼好待的。
我為什麼要到這兒來,難道,我為了這一巴掌?我啊!就應該遠離這間沒有人氣,沒有溫暖的屋子。我也不是變態非要湊過來挨一巴掌。
陶初雪瞥了一眼陶媽媽,毫不猶豫的朝外走去。
“初雪,初雪,你上哪?”陶媽媽跟在陶初雪後面追喊。
陶初雪出了門,上了車,風弛一般開車駛離陶家。
陶媽媽淚直往下掉,跌坐在門廳:我這是為什麼呀?明明是陶利辰他負了我,他找了小蜜,生了個兒子,不要我們母女倆。我為什麼要把火發在女兒身上?我的初雪啊!媽只有你了?只有你了,你回來吧!
陶初雪聽不到陶媽媽的心聲。陶初雪憤怒的開到酒吧,喊了胥單龍喝酒。
胥單龍看著陶初雪長得的,一直想要個妹妹,後來,便把陶初雪當作自己的妹妹。陶初雪有事也喜歡跟胥單龍敘述,找胥單龍幫忙。
“龍哥,你幫我查查,陳陽他跟誰結婚?”陶初雪舉著酒杯,晃晃悠悠的走過來,跌坐在胥單龍身旁,杯子裡的紅酒晃出來,點點滴滴的灑在衣服上,沙發上,地上。
胥單龍把陶初雪扶正,取下她手中的酒杯,放到桌上,勸道:“他結婚了還查了幹嘛?你再找個,憑你的美貌,找什麼樣的找不到,實不必非得陳陽不可?”
陶初雪晃悠地倒向另一邊,胥單龍府身把她扶正,手拉著她的胳膊以防,她再次東倒西歪。她嬌蠻到:“不,我就非他不可。只有我甩他,他不能甩了我。”
“可,他已經要結婚了,你查了又能咋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