部門經理都批了,到了副總裁那被打了回來。這,這也太出人意料。
胡經理再次夾在中間,裡外不是人。
“胡經理吐了口老血吧!”張琴嘲笑的推演,“副總裁肯定以為胡經理藉著你前婆婆鬧事來威逼你離職。副總裁好心留下了你——夏一諾。哈哈,胡經理怨不怨啊?他沒逼你離職,你是自己自願離職的。”
夏一諾心中鄙夷:胡經理也不怨,他雖然,沒要我離職,但,比要我離職更為可恨。他想借權利逼我為娼。他呀!雷劈了他也不怨。至於,副總裁是什麼意思,一諾也搞不明白。也許正如張琴所說,覺得我為此小事離職,沒必要。
夏一諾沒接話,她自己也一頭霧水。
於蘭思忖著點點頭,“張琴你說的說不定就是真相了。”
張琴見於蘭認同她的推測,得意道:“肯定是這樣啊!夏一諾前面婆婆剛鬧過,後面,就來了辭職,這明眼人都這樣認為的啊!小雅你說是不是?”
小雅也正好奇的瞅著張琴與夏一諾。
“嗯!我也覺得是這樣。”小雅神往又崇拜的感嘆,“副總裁真是很關心員工啊!”
副總裁關心員工?
於蘭的眼神閃了閃,垂下眼眸。什麼時候副總裁關心員工去留了,想走的走,想來的人多的是。
傳言傳到胡經理那裡時,胡經理確實想吐口老血。我讓她辭職了嗎?我只是想讓她就我一次,要是,要是,夏一諾不依,我還能拿她怎麼樣?這辭職報告明明是夏一諾自己提交上來的。我根本沒讓她辭職。我多怨啊!不行,我得到副總裁那辯解一番。
胡經理敲了副總裁的門,為自己辯解:“副總裁,我想就夏一諾辭職這件事說明一下。”
副總裁一臉糟懵,夏一諾辭職我沒批而已,我不讓一個人辭職還不行了嗎?你還要來解釋一下,解釋什麼?
陳陽握著滑鼠的手頓了頓,抬起眼皮瞥了一眼胡經理。
“夏一諾辭職報告是她主動交給我的,我當時還跟她說過,不要因為前段時間她婆婆的事,就提出辭職,我好讓她處理好家裡事,工作照做。誰家裡沒點事,我們做領導的也不能因為這點事,就要開除員工。夏一諾辭職確實是她自己主動提出的。她跟我說,孩子小,家裡事情多,所以,才提出辭職的。我也沒多想,就批了。如今的流言也不知道從哪裡起的,都說是我逼她辭職的。這可真是冤枉我了。”
冤枉你就冤枉你了,你跑我做來說這麼一大堆,難道想讓我給你個保證。保證我沒這樣想。陳陽心裡真覺得胡經理小題大做,為了這麼一件小事,還跑到自己跟前來巴巴的解釋。
胡經理也不想啊!他心裡也膽戰心驚的:我財務部一小員工辭職,副總裁你竟然沒批。你不知道,這裡有問題嗎?我擔心她跟你有一腿呢!現在,流言說我逼迫她辭職的,我能不來說明情況嗎?
陳陽隨手拖過一個待批的檔案,翻開,冷聲說:“我知道了。”
胡經理扯著臉,乾笑:“副總裁理解就好。”
胡經理出來鬆了口氣。辦公室裡的陳陽推了剛翻看,根本沒看的檔案,暗問自己,我怎麼就沒批呢!
我就是不想她離開我的視線。她待在這挺好的,為什麼要離開,為了她前婆婆來鬧事。她不會再來鬧了。
陳陽腦海中浮現那天,夏一諾孤單而又狼狽的身影。
那瘋婆子坐在地上又哭又鬧,時而指著路人罵,時而指著夏一諾罵。夏一諾身著淡藍色的長裙上明顯有著灰塵,頭髮也有點亂。她顧不及拍掉衣服上的灰塵,似乎也沒心思理順頭髮,她狼狽的站在離公司大門五十的地方,失神的站著,任由那瘋婆子哭鬧,任由著來往的人指指點點,彷彿失去了靈魂。
她明明是那春天枝頭那嬌羞的花,怎能還沒開就枯萎了。
瘋婆子被拉走,夏一諾帶著悲傷的表情離開了陳陽的視線。
她應該擁有那天早晨的羞澀微笑。
夏一諾微笑與悲傷的面孔不停的在陳陽腦海裡回放。
陳陽搖搖頭,心道:這事,應該翻過去了。這是我能幫你的。陳陽重新撿起推開的檔案。
誰知,胡經理走了,總裁——陳爸爸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