塔洛斯以一位高階血脈騎士應有的強烈意志遏止住來自生理的衝動,面不改色地繼續與布萊茲二世就進一步開放虹光珍珠亞得里亞島交換各種意見和看法。
時間一點一點過去,那股衝動越來越強烈,塔洛斯甚至看到大壩被洪水沖垮的場景。
不知道是不是錯覺,宴會廳中吟遊詩人的彈唱在塔洛斯反應過來前變成涓涓細流的聲響,就連遠處侍者到紅酒的動作都變得充滿誘惑起來。
一波一波的衝動從身體深處釋放出來,不斷捲起浪潮席捲大腦,催促著、叫囂著儘快開閘洩洪。
漸漸的,塔洛斯感到手臂開始顫抖,尾巴不自然地抖動,他快堅持不住了。
人有三急,這是沒有辦法的事,塔洛斯這樣安慰自己,準備找個藉口解決生理問題。
然而,就在他找到一個合適的機會時,秩序與騎士神殿的當代教皇維克托一世出現在宴會大廳。
這位秩序與騎士之神在主物質位面的代言人第一時間找到塔洛斯,對娜迦以17歲年齡就達到高階血脈騎士的成績表示高度讚賞,並表示黑海大公沒能親自訪問黃金帝國是一件令人遺憾的事情。
長達三個小時的宴會結束後,塔洛斯以最快的速度向距離宴會廳最近的盥洗室游去,此時他的尾巴因為長時間憋尿已經有痙攣趨勢。
“王子殿下,請跟我來,盥洗室在這邊。”
按照侍者的引導,塔洛斯不斷向前遊走,奇怪的事情又一次發生,那段不到100呎的距離被無限拉長。
以塔洛斯的實力和迫切的生理需求,不過是幾秒鐘的事情,但事實上從看到盥洗室標誌到現在為止,已經足足過去十分鐘,塔洛斯彷彿還停留在原地沒有移動過。
在侍者驚訝的眼神中,塔洛斯抽出掛在腰間的霜鋼彎刀,在牆壁上做記號,驗證他是否真的沒有發生位移。
事實證明塔洛斯的假設是錯誤的,他確實有在向前移動,但距離盥洗室卻是那麼遙遠。
一個小時、兩個小時、三個小時……
遊動了整整三十三個小時,在膀胱即將爆炸的前一秒,塔洛斯清醒過來。
又是一個怪夢。
這次,他在夢中經歷的時間是三十六個小時,剛好是一天時間,也被折磨了一天。
不對勁!
第一個怪夢的時候,塔洛斯還能安慰自己是個意外,連續兩個怪夢的發生輕而易舉地推翻了昨天的結論。
聯絡【懶惰】帶來的能力,塔洛斯不得不考慮原初慾望反撲的可能性,並且和【暴食】、【嫉妒】兩種原初慾望的反撲比起來,【懶惰】的反撲似乎來得比較悄無聲息和緩和,看起來比較無害。
塔洛斯用了五分鐘時間思考、比較兩個怪夢的異同,發現第二個怪夢中經歷的時間正好是第一個怪夢的兩倍。
如果這是一種趨勢,是不是意味著今天晚上他會做第三個怪夢,並且夢中時間為七十二個小時,也就是兩天,而且也會伴隨一種看似微不足道可一旦將時間線拉長就是一種煎熬的折磨。
想睡卻無法入睡還好,塔洛斯好歹堅持下來,可第二個怪夢中,塔洛斯不止一次升起自暴自棄的想法,將走廊兩旁的侍者全部打暈,然後就地……
夢中的經歷太過真實,以至於即便醒來,都殘留著來自虛幻夢境的影響,精神上的折磨可不會隨著醒來而消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