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敢站在原地不動讓我攻擊一次麼?”女巫嫻熟地使用激將法,“以你神使的身份。”
塔洛斯輕笑一聲,伸出右手往下按了按,示意花園中準備呵斥女巫的24名少年男女們不要衝動。
在老祭司略微擔憂的目光中,塔洛斯向著女巫游去,當瑪麗感到安全距離開始受到冒犯後,娜迦才停下來,用牧師們最常用的、憐憫迷途羔羊的語氣說:“當然可以。問題是,你真的敢對一位神使如此不敬嗎?”
“我為什麼不敢!”女巫冷笑一聲,抽出早就準備好的魔杖,對著塔洛斯一指。
然而,就在她開始念動咒語的瞬間,一股浩大的威壓從四面八方擠壓過來,作用在她身上。
血腥瑪麗發誓她從來沒有感受過如此浩大的威壓,彷彿一塊巨石壓在她脆弱的心臟上,連呼吸都變得十分艱難。
不僅如此,更大的威壓作用在她的意志上。
在女巫眼中,整座塔洛斯神廟散發著蔚藍的神光,花園、殿牆等景色迅速消失,化作一片空曠無際的荒野。
塔洛斯的形象不斷放大,越來越大,像是矗立在天地間的巨神,降下滔天洪水!
她不得不在荒野中竭力奔跑,可雷霆般響亮的浪濤聲不斷在她耳邊響起,越來越近濺射出來的碎浪在她頭頂下起令人絕望的暴雨。
“不——”
少年男女和老祭司奇怪地看著身體顫動,不斷哀嚎著的女巫,她的聲音是如此絕望,好像正面臨世上最可怕的災難,連手中魔杖落到地上都沒有發覺。
神使大人不愧是神使大人!
儘管這個觀念已經深深紮根於他們的大腦中,但親眼見證遠比文字描述更具衝擊力。
女巫上一秒還叫囂著要用法術攻擊神使,態度十分不敬,下一秒就渾身戰慄,不戰而敗,這種前後強烈的反差讓他們看得非常滿足。
更重要的是,在這個過程中,他們敬仰的神使大人遠遠站著什麼都沒有做,用事實詮釋著什麼叫高深莫測。
這是塔洛斯第一次藉助神廟力量使用零級神威——震懾,效果比他想象中的還要出色,一個與他同階的女巫輕而易舉地在震懾的作用下被恐懼支配,失去繼續戰鬥的勇氣。
“你究竟是誰?”
當女巫從恐懼中掙脫出來已經是一分鐘後的事情,她看著塔洛斯,表情十分戒備:“按照你對職業的劃分,你應該是一位血脈騎士才對,而血脈騎士——”
“血脈騎士無法使用法術?”塔洛斯打斷了對方的話,搖著頭十分痛心疾首,“就是這種膚淺、無知和愚昧,才讓我選擇留在大地。”
“哼!”
趁著這個機會,女巫冷哼一聲,迅速撿起魔杖,一揮,在一團濃煙中變成一隻烏鴉,嘎嘎怪叫著飛走。
“你不要囂張,我還會回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