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燒死她!”
“燒死她!”
“燒死她!”
“……”
熊熊烈火撲來的時候,是聞笛救了她。
聞笛帶她來到山中一個茅草屋,縣城裡傳來訊息,鄭府宣佈么女鄭雲箋已被妖孽殘害,鄭家族內已無此人。
說到這裡,鄭雲箋早已淚流滿面。
“既然如此,你已無世俗牽絆在身,又為何不能與他相守呢?難道是因為放不下你的父母嗎?”原隰不解地問她。
鄭雲箋搖頭。
“聞笛帶我悄悄回過一次家,我爹孃都很好,除了失去我有些傷心之外,其餘一切也都很快恢復了正常。家裡還有兩個哥哥,一個姐姐,他們會代我好好照顧雙親,此生,就當我真的死了。”鄭雲箋感傷道。
“那又是為何?”
鄭雲箋好不容易收斂的眼淚頓時又簌簌落下。
“是他不願。他說我們人妖殊途,不該在一起。他想讓我過正常人的生活,讓我……離開他……”
“可我……可我什麼都沒有了……我只有他,我也只要他……”
“我聽那裡的山民們說起長明殿的傳說,就想著,無論如何也要試一試,沒想到,這傳說竟然是真的……”
“所以你是瞞著聞笛來的?”原隰似乎捕捉到一個關鍵問題。
鄭雲箋點頭。
“那他現在身在何處?”
“我不知道。幾個月前他就走了,哪裡也找不到。況且,他是妖,只要他不想讓我找到,我就一點辦法都沒。”鄭雲箋眼睛紅紅的,說話時帶著哭腔。
“神君大人,幫幫我吧,我是真的沒有辦法了。只要我也做了妖,他就不會再躲著我了,那樣我們就可以永遠在一起了。求求你了神君大人。”
原隰也不算是個心慈手軟的人,雖說對鄭雲箋的故事有些動容,但是他依舊保持理智。他面色依舊道:
“我在無相殿觀《神州志》和《六界書》,從沒聽過死物也能成妖的。石頭成精也是因為吸收了日月精華,實在不多見,更別說是玉石所制的樂器。還有另一種說法,人死為鬼,物老成精。精中作祟者為妖,妖中道行尚淺,未能變化人形,面目可憎者為怪。但不管怎麼說,聞笛這種情況都算不得真正的妖。”
杳默點頭道:“的確如此,除非笛子的主人執念太重,賦予長笛情感,或可催生靈。”
“靈?我在書中見過劍靈。”原隰把關於“靈”的記載回想了一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