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她的語氣平靜無比,“我就是想確定一下我的朋友沒事,只要她沒事,我一定配合著乖乖治療。”
說完,她動著左手,在床鋪上摸著,應該是在找什麼。
嘴裡還低聲唸叨著:“我手機呢?難道摔壞了……”
陸淵不是個愛管閒事的人。
在他的認知裡,只要將本職工作做好,無愧於心,其他非自己控制範圍內的事情,能不管則不管。
可當下,他卻說:“你的手不能亂動,這樣吧,你的朋友叫什麼名字,如果她也被送到這家醫院的話,我幫你打聽下訊息。”
聽到這句話,她停住了動作:“那……要是她沒被送來醫院……哎呀,我手機……”
陸淵又一反常態的選擇了多管閒事:“或者你把你朋友的情況告訴我,手機號,姓名,如果她沒被送來醫院,等下班了,我去她會去的地方問問。”
他的話似乎說動了她。
然而她一動不動的坐在床頭想了好一會兒,最終卻說了一句:“不用了,我自己想辦法吧。”
被人拒絕,以陸淵的性子,絕不會再厚著臉皮貼上去。
此時被她用牙齒拔掉的針頭,正隨著輸液管小幅度的擺動著。
陸淵淡淡的掃了還剩下大半袋的藥液一眼:“我讓護士過來重新給你打上。”
她像是沒聽見似的,一聲不吭的坐著。
陸淵又說:“你是想毀了這隻右手嗎?”
聽到這句話,她被紗布纏繞著的右手,艱難的動了一下。
陸淵知道她在意了,於是趁熱打鐵:“既然你不願我幫忙,那就好好休養著,等手傷好了,再做打算,我相信你這麼關心那位朋友,她一定會沒事的。”
話音落下,她抬頭看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