甚至也許還是試驗品。
項安然凝視著這丹藥,他忽地想起剛剛那男人問的那句話“那就要看項宮主想要自己飛黃騰達,還是隨著學宮一起黯然退場”。
所謂黯然退場,並不是安全脫身,而是死...
覆巢之下,豈有完卵?
既然如此,那麼...
項安然蓋上小魔魂丹的盒子,輕輕嘆了口氣。
這位新常侍的想法,他大概能猜到一點。
就是推動原本屬於郭勝的計劃,維持一切不變,以來——釣魚。
而他就是這魚竿上的魚餌。
魚餌會被魚吃了。
還是成功地勾住這魚嘴巴。
完全就看自己了。
這位赤焰學宮宮主恐懼地看了一眼窗外,高處,似乎有魚竿垂釣而下,他不過是這魚線末端、在表面平靜、內裡洶湧的水流裡搖晃的一個小餌。
來回皆不由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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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雨多情,街頭紅男綠女,油紙傘飄如浮萍。
夏元掀開簾子一角,看了看畫舫外。
數十里湖,數十萬漣漪綻開的白花。
再遠處,桃枝上顫巍巍的紅花,在這雨後,應該也會肥了吧?
簾外
宋典正經無比、神聖無比地在發著心魔大誓。
“弟子宋典,以心魔起誓,無論老師認與不認,從今往後典只認老師一人,絕不背叛老師,絕不與老師作對。
老師所求,即典之所思,老師所願,即典之所想,老師意志,即典之命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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