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師兄伸手把劉光耀肩頭的血止住後，將他攙扶了起來，他仔細看了看這人臉上的神色，才又開口道
“前輩，殺也好剮也好，我們做不了主。”說著話大師兄看了一眼楊衛國，又複道
“我們只是想搞清楚你為什麼對普通人下手的原因。請吧。”
大師兄說著話直接攙著劉光耀就往院裡走去，反正不管這院裡還有什麼，先問了再說，這也就有了一開始那一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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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3歲？楊衛國轉頭看了看大師兄，他正要開口，大師兄連忙道
“別看我啊，我是真實年齡...”
好嘛，楊衛國心道還以為青石看起來三十多歲的面相也得有五六十呢，他搖搖頭，這些修士的世界不是自己能琢磨的，楊衛國看著劉光耀沉聲道
“X月X日晚11點半，也就是臘月二十四那天，你是不...”
楊衛國話沒說完，劉光耀直接插嘴道
“是我，我搶的。”
“那我第二次見...”
“也是我，都是我控制的鐵屍做的。”
這人倒也光棍，不等楊衛國問完直接就承認了。他說完話低著頭，臉上的光線有些陰暗不明，讓人看不清臉色，大師兄和楊衛國對視了一眼，在一旁插嘴道
“前輩，為什麼？”
“不為什麼。”劉光耀抬起頭來，臉上全是無所謂的神色，他慢慢的掏出根菸來叼在嘴裡，吐出來的淡青色煙霧在光下慢慢上升消散。他仰著腦袋看著頭頂的燈，喃喃道
“我願...”
劉光耀話沒說話，院子裡忽然傳來一個清脆的童聲
“爺爺。”
這聲音聽起來也就三四歲的樣子，帶著些微微的顫抖，能聽得出來聲音裡滿是恐懼。聽見這個聲音劉光耀猛的站了起來，他激動之下椅子都被起身的動作震倒了。
這麼大半夜了，這殯儀館裡還有小女孩？青魚驚愕的回頭一看，就看見門口一個比自己膝蓋高不了多少的小女孩，正滿眼害怕的看著屋子裡的劉光耀。小姑娘紮了短小一個沖天辮，頭髮有些枯黃，看的出來給她扎辮子人的手法也不專業，辮子周圍全是亂髮。她穿著一身單薄的秋衣，站在屋外的寒風裡凍得瑟瑟發抖，小臉上似乎平時不太注意，兩頰都有些皸裂了。
小女孩看了看坐在門口的幾個人，又看向裡屋子中央的劉光耀，她委屈的又喊了一聲
“爺爺”
接著嘴巴一咧，哇的一聲哭了出來。
還沒等劉光耀有動作，媚兒慌的就把小女孩摟在了懷裡，幾人早就看出來了她就是個普通的孩子，真空脫下了罩在外面的袍子遞了過去，媚兒連忙接了過去把孩子緊緊的包裹在裡面，手上還帶著些微微的白芒按在了小女孩後背上，明月也湊到了媚兒肩膀上，伸出爪子輕輕逗了逗小孩。
小女孩完全不敢反抗，她一邊抽泣著，一邊看了看抱著自己的媚兒，再看著屋裡的劉光耀，似乎是眼前這個女人和貓臉上的笑意讓她覺得溫和，也似乎是伸過來的那隻爪子和後背的手讓自己覺得溫暖，漸漸的抽泣聲弱了下來。
“唉。”原本看見小女孩還有些激動的劉光耀，長嘆一聲，頹然坐到了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