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場大戰,最後由玄心的出現,而到此結束,之前在密室中對著夏封下殺手的老者,看著玄心離開的身影,搖了搖頭,眼中閃過一絲憐憫。
他很早就在玄武神宗,可以說建宗之日就有他,甚至是在天玄宗還未覆滅時,他便在玄心的身邊了,對於玄心心中的一切想法,他都明明白白,這麼多年一直看著這位宗主,老者心裡很清楚玄心面具下的苦楚,也明白姬煙雨與玄心之間的間隙,但是這些事,他不會對任何人說起。
陸靈雪從藏寶樓中走出,絕色的容顏上依舊帶著那一絲如萬年不化的寒意,看著正準備回去藏寶樓的老者,她眉色微微一皺,小聲的對著老者傳音說著什麼。
那老者原本古井無波的臉色瞬間變化,雙眼怒睜,眼中盡是驚恐、驚訝、不解、甚至是有一絲恐懼,那一雙蒼老的雙眸死死的看著陸靈雪,聲音微微顫抖著問道:“你....你...說的是真的嗎?”
陸靈雪點了點頭,冷淡的說道:“師叔,你還是親自去看看,看是否有遺失什麼貴重之物。”
話音一落,老者幡然醒悟,腳下生風,朝著藏寶樓上而去,可是當他的靈識感受不到天玄九陣的時候,他的心都已經涼了大半。
對於天玄九陣的信心,他與玄心是一樣,他和玄心是同門師兄弟,是一脈傳下的弟子,對於天玄九陣的構造,在他心中一直都認為,這是他所見過最強陣法之一,無人可強行破除,就算是東澤道君在世,也不可能這般悄無聲息的強行破除。
到底是什麼人?這裡到底發生了什麼?玄機心裡一萬個不明白!
看著消失的靈陣,老者原本蒼老的面孔,彷彿失去了僅存的生機,陸靈雪慢步走來,看著愣神的師叔,提醒道:“師叔,發現遺失了什麼嗎?”
玄機整個人都軟了下來,口中嘆息一聲:“希望寶鑑還在。”老者眼中閃過一絲期望,可是那一絲期望彷彿在自欺欺人一般,陸靈雪不知道什麼寶鑑,居然在這麼多珍寶面前,讓師叔這般上心。
在夏封吸取天玄九陣靈力之時,陸靈雪就感覺自己的眉心有些不適,她外放自己的靈識,看到了一個金色的‘玄’字在自己的眉心閃爍,雖然只是短暫的一剎那而已,但是陸靈雪很肯定自己沒有眼花,隨後,陸靈雪心中再次出現了一種很模糊的感覺,那種感覺只能去感受,卻不能言明的奇怪之感,比起古靈船爆炸時的感覺,還要強烈。
那一種感覺似乎在告訴自己要去做什麼,似乎在告訴她,這是一個機會,去抓住,抓住就會得到很豐厚的報酬。
對於這種奇奇怪怪的感覺,陸靈雪很是疑惑,當她來到藏寶樓時,才發現以前那令人窒息的陣法消失了,並且在黑暗中,眼中的餘光看到了夏封的身影,雖然只是一個一閃而過的背影,但是她清楚,那就是夏封。
隨著姬煙雨與那怪物激戰在一起的時候,陸靈雪也從藏寶樓中取走了一樣東西,隨著‘屠仙’斬下,陸靈雪才回到戰場,隨後玄心出手擊殺那個怪物,可是玄心居然沒有檢查藏寶樓,陸靈雪不由的有些可惜,自己應該多取一些的。
似乎一向正直的陸靈雪,居然會有小偷般的思維,可能她看來,偷一件是偷,偷十件也是偷,反正拿都拿了。
老者一步步的朝著藏寶樓上走去,就像個年邁無力的老者,很艱難的攀爬著,樣子很是吃力,陸靈雪不解卻又關心的問道:“師叔,你沒事吧。”
老者聞聲止步,目光看向陸靈雪,嘴角露出一絲苦澀的笑意:“天玄九陣被破,茲事體大,你莫要對人提前此事,一會我會親自去稟明宗主,你先回去休息吧。”老者似乎沒有懷疑陸靈雪拿走了什麼,可能是因為陸靈雪在玄武神宗的人設如此。
她雖然為人冷傲,不喜與人交際,但是性格卻異常的正直,對於偷盜這種行為更是深惡痛絕,又怎麼會監守自盜了。
“是。”陸靈雪的語氣冰冷,但卻有著一絲尊敬道:“若有遺失物品,需要弟子正名自身,師叔儘管傳喚,弟子在寒冰殿等候。”陸靈雪話雖說的正義凜然,實則心虛不已,而且這是她平生第一次有心虛的感受。
“不用了,你回去好好休息吧,這一戰你也辛苦了。”老者對於陸靈雪還是十分了解,就像相信天玄九陣不會被破除那般,相信著陸靈雪的人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