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溪身死的訊息傳入白家,而此刻白家的院子中,擺放著一副沉香木棺,上面寫著一個莫大的壽字,其中躺著的無疑是被夏封殺死的白溪。
這人生最悲傷的三件事,最為痛苦的便是白髮人送黑髮人,白風雲縱使在怎麼強大,面對老來喪子,也是無比的悲涼。
白溪狂妄好色,這些他都知道,也都教訓過,只是卻白溪始終不知悔改,白風雲慢慢的也就隨他去了,不料白溪的狂妄給他帶來了今天的身死。
“信送出去了嗎?”白風雲的聲音有些無力,像是一夜間蒼老了幾十歲一般,枯坐在木椅上,一隻手扶在額頭,手臂依靠在桌面,桌面上的安神凝神的茶,也無法讓他平靜下來,面色似乎有些倦意,顯然是晚上沒睡覺,那頭上的白髮似乎也在一夜之間白了許多。
“送出去了,現在大少爺應該已經收到信了,只是不知道大少爺什麼時候才能回來。”管家擔心的看著棺槨。
白風風雲嘆息一聲道:“他會趕回來的,他們兄弟從小玩到大,兄弟感情極好,河兒收到信,應該也就出發了,對了,天氣炎熱了許多,你去庫房把“血玉極冰”拿出來放在棺槨裡吧。”白風雲也明白管家的意思,於是開口吩咐道。
管家聞言,臉上也是一驚,慌忙道:“家主三思呀,那血玉是家主你突破靈丹境的關鍵,就這樣用掉是不是有些可惜?要不還是用普通寒玉吧。”
“不用多說了,去吧。”白風雲顯然不想在多說話,揮了揮手,管家也明白,這個決定是不會更改了,也不再多說,轉身朝著庫房走去。
而遠在仙劍門的白河,一把將信封捏成了碎末,臉上及其悲痛與憤怒,雙拳緊緊的握住,怒而不發。
白河與那白溪面孔有幾分相似,只是白河顯得要成熟穩重的多,臉上也沒有那種蒼白之色,身高也比白溪微微高那麼一點,不過兩人要是站在一起,明眼人多半也認得出是兩兄弟來。
就在白河準備離開的時候,一個素衣女子出現在門口,入門就看見白河臉色不對勁,於是柔聲問道:“師弟,你怎麼了?”
女子長相一般,雖然不算是絕色容貌,但是也算的上清秀可人,白河看見女子走進來,收斂了些許怒意,小聲回道:“師姐,我弟弟被人殺了,我要先回去一趟了,這次歷練不能跟你一起去了。”白河雖然心情不好,但是面對眼前的素衣女子,還是格外的有禮。
“竟有此事?”素衣女子自然知道白河的家族地位,在朱雀城也算的了有點實力,沒想到有人真的敢殺人,護城衛不管的嗎?素衣女子也不想多問,畢竟白河正是難過之際。
素衣女子想跟白河一起去,可是這一次的歷練師命難違,不過想想,白河的修為也不算太低,在朱雀城想來也沒多大危險,就算有危險應該也能全身而退。
“我這一次就不能陪你一起去了。”素衣女子哀嘆一聲,上前握住白河的手,白河也伸出手,兩人四手相握,素衣女子輕聲叮囑道:“你自己可要千萬小心,莫傷了自己。”女子一臉的關心,白河眼中也閃過一絲溫柔,緩緩的說道:“師姐不用擔心,我會小心的。你去歷練,也要多加小心才是。”
兩人寒暄了許久,這才依依不捨的分開,白河帶著一腔的殺意乘坐騎離開,朝著朱雀城一路狂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