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隆基看了一眼高力士,“宇文靖孫子作惡之事,朕記得你給朕說過?”
“是!那時宇文靖之孫糾結一群惡少,對教坊女子進行摧殘,老奴嚴重警告了宇文靖,他才把孫子的雙腿打斷。”
“然後呢?”
“然後宇文靖的孫子腿好了以後,進宮當了侍衛,結果作惡更深!”
李隆基眉頭一皺,“什麼意思?”
“回稟陛下,監察御史吉溫剛剛告訴老奴,侍衛直長崔家駒揭發宇文靖的孫子在夜間當值時和宮妃有染!”
“什麼?”
李隆基驀地瞪大眼睛,又驚又怒,“他狗膽包天,竟敢碰朕的女人?他和誰有染?”
高力士把一份名單交給李隆基,一共三人,雖然都是比較低等的御女和采女,李隆基從未聽說過,也沒有幸臨過,但畢竟她們也是宮妃。
李隆基氣得眼前發黑,他咬牙道:“將三人悉數杖斃,她們家人全部發配雲南!”
這一刻,李隆基忽然對宇文靖開始痛恨起來,養了一個劣孫,不僅殘害長安小民,還讓他承受奇恥大辱。
“這件事有多少人知曉?”
“這件事極為隱秘,除了老奴、李林甫、吉溫外,再無其他人知曉,連御史中丞王珙也不知。”
李隆基忽然反應過來,“這件事也是李林甫查出來的?”
“正是!”
高力士不敢隱瞞,現在隱瞞了,一旦聖上反應過來,自己就會失去信任。
“回稟陛下,宇文靖對李林甫恨之入骨,一旦他入相,必然會像瘋狗一樣針對李林甫,李林甫不願面對這種局面,必然會自保,陛下,這是人之常情!”
“好一個人之常情,宣李林甫覲見!”
停一下,李隆基又冷冷道:“這件事侍衛中的知情者全部秘密處死,包括直長崔家駒!”
不多時,李林甫匆匆來到御書房,躬身施禮,“微臣參見陛下!”
李隆基看了他一眼道:“李相國和宇文靖有私怨嗎?”
“回稟陛下,宇文靖原本是微臣的親家,因為離婚之時,兩家鬧得很不愉快,但談不上私怨,當年宇文融對微臣有提攜之恩,比起舊恩,這點不愉快根本不算什麼!”
“今天宇文靖連出兩件醜聞,又算什麼呢?你敢說這不是伱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