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月樓外,灰濛濛的天空下,易安鎮大小街道上熙熙攘攘,各家張燈結綵,喜慶熱鬧,換回女裝的阮戲時掐指算了算,此時已近臘月,難怪這裡處處一副過新年的氣息。
身邊跟著一個謝沿峙,她再也不用擔心排隊,鬼氣森森的謝沿峙就像是一個紅碼,所有看到他的人會不約而同的哄散開來,彷彿一個大型隔離現場。
而處在這個病毒中央的阮戲時卻不以為然,只要無視掉攤主兩股戰戰的樣子,那還是很完美的。
在這些攤位上逛了逛,她發現東西都是大同小異,只有一個賣手工草編的攤位吸引了她,阮戲時眸光一亮,她悄悄拿起一條栩栩如生的草編小蛇,趁謝沿峙不備,將那條小草蛇輕手輕腳的放在了他的頭頂。
然後在一旁吃瓜群眾驚恐的眼神下,謝沿峙微微一頓,接著,他皺著眉微微偏頭,那條小草蛇掉入他的手心,“嗤—”一聲,小草蛇化為一團草灰,風一揚,卒的乾乾淨淨。
‘蛇蛇那麼可愛,他怎麼能殺蛇蛇!’
謝沿峙抬眼,看到阮戲時憤懣又驚訝的眼神,若有所悟,開口道“你放的?”
接著,在眾人同情和惋惜的目光中,阮戲時大方點頭“沒錯,我只是想逗逗你。”
聞言,謝沿峙單手捏訣,下一息,蛇蛇又完好無損的躺回了謝沿峙的手心,他走近幾步,在吃瓜群眾目眥欲裂的驚懼中,謝沿峙輕柔的握住阮戲時無處安放的手,將綠色的蛇蛇放入其中,神色幾乎算得上是溫和“是我不好,如果喜歡,你可以再逗一次。”
……
‘草’(一種植物)
阮戲時的內心發出了尖叫雞般的吶喊,但在臉上,她穩如狗。
在謝沿峙意味不明的注視下,她爽朗一笑,用另一隻手將謝沿峙蓋在她掌心上的手緊緊一握,四首交疊後,她誇張的上下搖晃了幾下後,像是紅軍長征會師一樣,聲音激動又富有感染力“多謝多謝,不過,duck不必,duck不必!”
然後在謝沿峙一言難盡的表情下,她自然的收回雙手,瀟灑一笑。
我看兄弟多純潔,料兄弟看我應如是。
……
……
人間慘劇結束後,他們二人又走了幾段路,城鎮不大,他們很快走到城邊,人煙稀少起來,樹葉上也沾滿了灰塵,瞧上去沒什麼精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