難兄難弟,欲哭無淚,此時兩人倒是站在同一戰線上,慢悠悠的綴在秦正身後,像是兩條小尾巴。
沈卜芥揪著手,低聲道:“明天咱倆還約著點將臺對戰的呢!這下好了,不用去了。”
之前在個人賽時,她們倆就約好考核結束後去點將臺切磋一番,最有可能對上的團賽,兩人連遇都沒遇上,來軍事學院這麼久,葉澄和她還從來沒對戰過呢!
葉澄無語望天,唉聲嘆氣,“那不重要,現在最關鍵的是執法堂會怎麼處置咱倆。”
沈卜芥遲疑了一下,“應該……不會怎麼樣吧……畢竟這也不算是什麼大事吧……頂多算是個破壞公物。”
書要抄,錢要賠,懲罰還不能跑,關鍵是!她們倆根本沒打啊!
早知道乾脆把罪名坐實了!
也不至於這麼憋屈了!
葉澄聳肩,“不知道。”
一出學舍樓,葉澄就看到兩個身穿黑色執法堂弟子服的男修士直挺挺的站在那裡,深沉內斂的眼神架上一副棺材臉,明明是盛夏時節,葉澄卻總覺得他們的身上在呼呼冒著冷氣,讓人如墜冰窖。
兩名男修士對著秦正稽首一禮,“見過秦師。”動作整齊劃一,如出一轍,連行禮的角度都一模一樣,像是從一個模板裡刻出來的,分毫不差。
秦正微微頷首,手指點了點沈卜芥和葉澄,“就是她們倆了。”
刑堂甲拱手道:“有勞秦師。”他的視線移向兩人,神情嚴肅內斂,眼神深沉如夜,看不見一絲情緒。
沈卜芥被他看的心裡發毛,秦正道:“情況我已瞭解清楚,她們在舍間內私用術法,致使洗手檯被損毀,其餘並無異樣。”
這件事的重點不在導致的結果,是洗手檯或者是書桌椅門被損毀都不重要,重要的是她們倆居然敢在除點將臺和修煉場外的地方動用術法!這妥妥的違反規定啊!
刑堂乙點點頭,“既然如此,那就請跟我們來修煉場吧。”
沈卜芥和葉澄面面相覷,刑堂甲掏出一個本子,詢問兩人姓名後詳細記下她們的罪行及要接受的懲罰。
沈卜芥偏頭問道:“秦師,您……跟我們一起嗎?”
秦正先是一愣,隨即道:“監督是他們該乾的活啊,不過你們倆可是我這一屆學生中第一個招來執法堂的學生,哦,不,是這屆所有學生中的第一個!”
“這不止是把我的面子往地上踩,這是把我臉往地上踩還跺了幾腳啊!”
秦正似笑非笑的看著她們倆,笑容令人毛骨悚然,沈卜芥和葉澄直接打了個哆嗦,眼觀鼻,鼻觀心,再不敢說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