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腦子有問題還是眼睛有毛病?”
扶世被嗆住了,咳咳兩聲,白皙的俊臉上染上幾分紅暈,他無奈道:“卜芥,我不知道你是有怎樣的神通能一眼看出那席千俞是男子,但我要告訴你的是,在普通人眼裡,席千俞他就是個貨真價實的女子,所以我才說他的偽裝做的很好。”
沈卜芥愣了愣,有點沒反應過來,這種世人皆醉我獨醒的感覺是怎麼回事?
過了好一會兒,她才漸漸回過味兒來,這麼一來以前覺得莫名其妙,難以理解的事情就說得通了。
隨即又疑惑道:“席千俞為什麼要男扮女裝還不讓別人發現?莫非是有什麼圖謀不成?”
“還有那嬸子,難道自個兒的女兒也不認識?”
扶世慢條斯理的吃完了早飯,眼瞅著沈卜芥陷入沉思,他嘴角微微揚起,“卜芥,你是不是不理解乃至於不喜歡席公子每日穿紅戴綠,身上香粉能燻得人退避三舍的行為?還有喊得十里八街的人都聽得到的大嗓門兒?”
沈卜芥目光有點躲閃,彆扭地對著手指道:“也沒有不喜歡吧……就是很不能理解啊,顏色搭配的花裡胡哨,香粉撲的燻死人了,還有那大嗓門兒,用得著說話聲那麼大嗎,感覺近點耳膜都要被震碎了……”
扶世輕嘆了口氣,“我診斷過嬸子的身體狀況,她的聽覺和視覺都受到了很大程度的損傷,像你我現在這樣說話,嬸子是聽不到的,她的眼睛也只對鮮亮的色彩有反應,像黑的、灰的稍遠些她就看不到了,越亮眼的顏色她看到的距離就越遠……”
聞言沈卜芥就是一怔,吶吶道:“原來是這樣……”
難怪他老是恨不得把天下所有鮮亮的顏色都穿在身上,是因為他想讓他娘即使在人潮湧動的街上,只要回頭,就能一眼看到自己的女兒。
難怪他總是把各種味道的香粉堆在身上,是因為他想讓他娘即使隔著老遠也能聞到他身上的味道,知道自己的女兒就在不遠處,看著她,那種心安是任何東西都無法取代的。
難怪他總是扯著嗓子說話,只因為他想讓他娘即使耳目不再如當初那般靈敏,依舊能清晰的感受著這個世界鮮活的模樣。
“可……席千俞是個男子啊?他又不是嬸子的女兒,為什麼要做這麼多?”
扶世:“席千俞……是嬸子女兒的名字,而我們看到的“席千俞”是嬸子的女婿,叫陸遠深,也就是她女兒的丈夫……”
沈卜芥一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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