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忍不住嘖嘖兩聲,嫌棄道:“跟了我這麼久,還是學不到我與我一樣淡定處事,遇到事老這麼慌慌張張的怎麼行?哎!愁人。”
梁文松冷汗涔涔,哀嚎求饒道:“少主,都什麼時候了,您還打趣小的,現在可是生死存亡的時候,公子您能認真一點兒嗎?”
梁文松都要急哭了,偏偏自家少主跟個沒事人一樣,一頭妖獸趁亂襲來,梁文松心臟驟停,驚叫道:“少主,小心!”
江眠連一個眼神都沒施捨給妖獸,衣袖一甩,幾把金刃直取妖獸性命,妖獸龐大的身軀轟然倒地,他無奈的轉過身,一臉恨鐵不成鋼的樣子盯著三步並作兩步的梁文松道:“文松啊,你也太小看你家少主了,這種小嘍囉也配讓你這麼驚慌失措,淡定,淡定好嗎!”
江眠一襲玉青法袍,迎風而行,青絲飛舞,風骨神韻宛若謙謙君子,玉樹臨風,瀟灑不羈,任他周圍洪水滔天,天崩地裂,他一人獨行,淡定若廝,風雨不動。
梁文松看到這樣的江眠,不由生起幾分恍惚,公子平常總是吊兒郎當不甚靠譜的樣子,沒想到危急時刻還是蠻靠譜的嘛!
他急步跟上江眠,江眠將藍色小屋收入袖中,那張寫著“江氏引路人”的牌子他看了幾眼,也收了起來,十年時光,嶄新依舊。
很多修士的目光都不由自主地投向江眠那邊,他的存在就像是定海神針,誰都知道能安然坐在江氏少主的人不會沒有底牌,也不會是個簡單人物,江眠本身的戰力就成迷,從來沒有人見過他認真出手,但誰都不敢小覷。
就是現在這麼亂的時候,一些修士沒守住心中底線,幹起了搶劫同伴的法寶,或在千鈞一髮之際為了自己存活而推同伴入妖獸口中的事,江眠也沒受到任何波及,因為沒人敢輕易對他出手,一旦出手,就要一擊斃命,也是與江氏結了死仇。
江眠神秘莫測,所以直到現在依舊安然無恙。
眼見局勢越來越亂,梁文松的心愈加緊張,攥緊拳頭道:“公子,咱們怎麼辦啊?”
江眠道:“慌什麼,我還能讓你死了不成。”
梁文松嘿嘿傻笑,“公子死不了我也死不了。”
江眠:“……”這句話怎麼聽起來這麼奇怪呢!
他的右手伸進衣袖,從裡面摸索了半天才終於拿出一艘……船?
梁文松眨眨眼,確保自己沒有看錯,那艘船手掌大小,做工倒是精緻,不過就像是哄小孩子玩的玩具一樣,既不威武,也不霸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