腳筋和手筋都被利器割斷,雙手被打折,完全淪落為一個廢人,不過現在情況可不一樣了,腳已經恢復,沈卜芥伸出右手在左手手臂關節處狠狠一掰,“咔嚓嚓——”骨頭被掰回原位,聲音刺的刑易打了個哆嗦,心裡暗想,這姑娘對自己可真狠呀!這都能眼睛不眨地下得了手。
沈卜芥覺得這種痛還在可承受範圍之內,靈氣在身體內遊走幾個大周天迴歸丹田,她已經完全恢復過來。
摸了摸腰間懸掛的玉牌,哦吼,果然,廣文牌和身份玉牌都沒了,只剩下一個水道主令孤零零地掛在腰間。
沈卜芥摩挲著下巴,想來應該是他們拿不起來水道主令,要不然早不知所蹤了。
她可不會認為那些將她綁來的修士會安什麼好心,還給她留著這個。
刑易趁著沈卜芥正回左手時已經麻溜地手腳並用爬起來了,沒注意到後面躺在地上的修士,差點又被絆摔了。
刑易問道:“現在怎麼辦?”
沈卜芥甩了甩肩膀,看他一眼,“你知道來時的路嗎?”
刑易:“知道,但咱倆出不去呀,我看到那個黑衣男子可是進行了一系列操作才得以進來的,我們倆又沒他那手段,要出去的話勢必要驚動裡面的人。”
沈卜芥蹙眉想了一會兒,“既然出不去,那咱們就留下來,先把這裡的情況摸清楚。”她說到這裡,突然抬頭眼神銳利地盯著刑易,“我們都是被搜身空無一物被帶進來的,你又不是,快用廣文牌給天官府的人發個訊息,讓她們過來處理。”
刑易恍然大悟,取出廣文牌,搗鼓了幾下,遺憾地朝沈卜芥搖頭,“訊息發不出去。”
沈卜芥:“……”她站在原地轉了幾個圈兒,忍不住兇道:“你就不知道在此之前給天官府的人發個訊息嗎?這麼重要的訊息,不通知一下天官府?難道你想靠你一個人端了他們的老窩?”
刑易直接呆了,片刻後又理直氣壯道:“我又沒想到還能這樣!你還好意思說我,你比我好到哪裡去?”
沈卜芥蹲下身察看修士情況,用了十八般武藝,愣是沒喚醒這些人事不省的人。
刑易雙手環臂,嗤笑道:“別白費功夫了,沒用的,他們應該是中了什麼術法。”
沈卜芥又嘗試了幾種方法,均無果,她站起身輕輕嘆息,上前幾步用手拍了拍刑易的肩膀,“兄弟,只能咱倆孤軍奮戰了!”
刑易躲開她的手,這姑娘可是個劍修,力氣不知道有多大,自己才不要被她拍到!萬一傷筋動骨了怎麼辦!
刑易道:“現在怎麼辦?出去?”
沈卜芥眼神在密室中一一掃過,陣法的痕跡跟明顯,看來只能構建空間離開了,正門那不用想,肯定會被抓住,雖然不知道外面具體有多少人,但從刑易之前的話語和目前狀況來看,這個組織規模肯定不小。
像這種密室一定不止一個,這說明參與抓捕修士行動的人很多,散出去的修士多,能無聲無息在天官府眼皮子底下帶走這麼多修士,可見勢力肯定不小,留在老巢的修士應該也不會少,他們的手段詭秘莫測,不可輕易行動。